往吳悅居住小區趕的同時,林靜姝跟韓麗前往吳悅上班的地方。
吳悅在一家叫凱利的酒店做大堂經理,她們已經過去詢問了吳悅的同事,昨天上午吳悅還在上班,但是中午的時候她說出去辦點事,後面直到下午都沒有回過酒店。
她的同事擔心她,期間還給她打過幾個電話,但是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
接著四人又分別到樓上樓下詢問了相關的鄰居,並沒有獲得更多的線索,在物業處那邊拿到了上週五到週六的監控錄影後,四人開車回到隊裡。
下午五點半,漢安市刑警隊辦公樓裡的一個會議室內,從市局趕回來的李瀚雲正在主持會議,綜合一天下來所得出了幾條有用或者說有方向的線索:
一、吳悅,昌縣人,十七歲父母雙亡,隨後輟學,十年前到漢安做小姐,後遇到入室盜竊案,其後改行做酒店服務員,在五年前升為大堂經理,期間人一直很低調,兩年前按揭買下百盛花園小區的房子,從她的收入分析,買房應該是她攢的錢;
二、吳悅在五天前,也就是上週五的晚上八點之後與一個神秘的男人在家裡有爭吵,目前已經讓同事分析前後兩天的監控影片,看是否有新的發現;
三、吳悅從昨天中午在酒店說出去辦事後失蹤,手機關機,到現在一直處於失聯的狀態,這些年吳悅身邊沒什麼朋友,工作上也很認真負責,從來沒有得罪過同事上級及顧客,基本上是獨來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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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從法醫那邊得知,在鐵軌發現的那枚斷的大拇指,經過指紋比對,證實是吳悅的,現場所有的血跡也全部是人血,從失血量來看,基本無生還的可能;
當李瀚雲在白板上寫下了這幾條線索方向後,在場的另外六人腦中都充滿了無數的疑問。
十年間,這個叫吳悅的女人一直很平淡的生活,從現有的生活軌跡來看,不存在得罪了什麼人,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個爭吵的男人。
現在的重點就是找到那個男人,找到失聯的吳悅本人或者說吳悅的屍體,才能夠知道發生了什麼。
會議結束後,大家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刑警的工作枯燥乏味且辛苦。
六人兩兩一組,開始對吳悅工作附近和居住小區的監控進行檢視,直到晚上十點多,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在沈勤民的強烈要求下,楊牧時和陳宇兩個新人先回去休息,兩人也擰不過沈勤民,只得先回家。
楊牧時和陳宇兩人出了大門,由於所住方向不同,只得各自回家。
此時已經快十一點了,深秋夜晚的寒風,讓楊牧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在路邊叫了一個計程車,往家中方向行駛而去。
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一個沒有屍體的兇案,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女人失聯,而這個失聯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案的受害者,楊牧時在車上自嘲的笑樂笑,自己這是踩了狗屎還是撞上大運了?
對於一部分警察而言,辦大案是他們職業生涯的至高追求,他們渴望在錯綜複雜的案件中抽絲剝繭,將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連根拔起,當接手大案時,他們的熱血在沸騰。
那不僅僅是抓住幾個罪犯,更是對受害者及其家屬的慰藉,是向社會宣告正義永不缺席。
這種對大案的執著,是對正義最純粹的扞衛,他們在大案中實現自我價值,成為人們眼中的英雄,為社會的穩定築牢根基,讓正義之光在每一次大案的偵破中閃耀得更加奪目。
剛進入警校的時候,楊牧時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經過三年臥底生活後,楊牧時變了很多。
他期待的是歲月靜好背後的平凡守護。
在現在楊牧時看來,沒有大案發生的平靜日常,就是人間最美的歲月靜好。
只是現實與理想,往往是背道而馳的,這個世界有白,就有黑,還有很多很多的灰。
回到家後,楊牧時洗了個熱水澡,結束了一天的疲勞,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覺了。
此時屋內很黑,在書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一把車鑰匙靜靜的放在那裡。
如果此時楊牧時見到,一定會很震驚。
為什麼夢境中的車鑰匙,會真實的出現在現時世界中?
那把車鑰匙就靜靜的在那裡,泛著冷冷的金屬光澤,彷彿是連線兩個世界的詭異通道。
它在書桌旁的存在,像是一種宣告,一種來自未知的警示,是夢境在試圖侵蝕現實,還是現實在向夢境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