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我就這麼一個弟弟!”
“哪怕把他的雙眼弄瞎,哪怕打斷他的雙腿,我也要讓他就此退出鬼殺隊!”
“畢竟,殘廢總比死了好!”
不死川實彌壓根聽不進去半點麻倉葉的勸慰,整個人像是一點就炸的炸藥,狂躁無比。
麻倉葉自顧自抿了一口茶水。
“我只是提出我的觀點,接不接受在你,至於你覺得如何,我無法干涉。”
“但作為同僚,我還是想給你一個建議,不妨給玄彌一個機會,一個與你並肩作戰的機會。”
“你們兄弟二人都需要一場心平氣和的溝通,在那之後,再來決定也不遲。”
不死川實彌毫無留戀,徑直起身。
走到門前,他微微扭頭:“雖然你不打算幫我,但還是多謝你告訴我的那些事情。”
“慢走,不送。”
走出富岡義勇的宅邸,不死川實彌臉色陰沉。
這也就是麻倉葉。
如果換做別人,他已經拎起對方的衣領甚至將對方痛打一頓了。
“既然你不願幫我,我就試著去找灶門炭治郎試試看……”
他憤憤走著,腳步極快。
只是腦海中卻不由自主浮現出了麻倉葉給他提出的那個建議。
“給玄彌一個機會,心平氣和溝通,再做決定……”
麻倉葉的建議像是魔咒般一直縈繞在實彌的腦海中。
他驟然止步。
魁梧的青年面無表情抬頭,看向高空中的太陽。
“我……要不要給他一個機會?”
……
蝶屋。
穿著病號服的我妻善逸來到隔壁院子,透過窗戶偷偷打量著一位黑髮粗眉的青年。
不知為何,粗眉青年眉宇之間的陰翳之氣顯得愈發濃郁了。
病房裡,其餘三個穿著病號服的劍士目光時不時瞥向獪嶽。
“哼,某人還真是說得出口,將逃跑解釋成求援,還說我們能活下來應該感謝他,我呸!”
“人與人真是比不得,像我臉皮就沒有這麼厚,我要是當了逃兵,就該羞愧地挖個洞把腦袋埋進去。”
“有種動物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鴕鳥是吧?”
“哈哈哈……真是形象啊。”
“唉,真是不知道這種人怎麼有勇氣說出要繼承鳴柱這種話的……呵呵,雷之呼吸都學不全的人,還想當鳴柱,笑話!”
“他要能當鳴柱我倒立拉稀!”
“哈哈哈,你這誓言對自己可有些狠了啊。”
“怕什麼?像他這種人,不可能成為鳴柱的!”
我妻善逸聽得怒不可遏,再也無法安靜在一旁偷聽。
他走入病房,衝著三人吼道:“同為鬼殺隊劍士!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我師兄可是很強的!他天賦很高,才能夠學會我學不會的劍型!”
有人認出了善逸。
“咦,你就是那個傳聞中只學會了雷之呼吸一之型的新晉隊員吧?”
“好像就是他。”一個劍士上下打量著善逸,露出玩味地笑容。
“嘖嘖嘖!你師兄做了那麼多齷齪事,你怎麼還幫他說話?”
“一個只會一之型,一個只不會一之型,你還別說,兩人加一起就是完整的雷之呼吸了!”
“哈哈哈……”病房三人頓覺有趣,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妻善逸憤怒無比,徑直朝一人衝去,給了那人臉頰一拳。
兩人頓時扭打在了一起,好在被人及時拉開了。
“哼,和那傢伙待在一個病房我都覺得晦氣!呸!”
三人怒氣衝衝出了病房。
轉眼間,病房內只剩下了善逸與獪嶽。
我妻善逸剛準備開口安慰,獪嶽的冷哼聲卻將他打斷了。
“哼!我的事情,還用不到你這個只會一之型的廢物來管!”
“他們再如何嘲諷,我都不會放棄成為鳴柱!”
“等我成了柱,一定會將他們狠狠踩在腳下!”
善逸強顏歡笑道:“師兄你不被他們的言語左右就好!”
獪嶽冷冷看向他:“那些都是與我同屆透過選拔的劍士!都是你的前輩!”
“你一個新晉隊員,怎麼敢對前輩動手?”
“修行呼吸法上是個廢物也就罷了,長幼尊卑也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