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倉葉回到了義勇住所附近。
抬眼間,他遠遠就看到一道白色刺蝟頭、身穿白色羽織的粗獷身影。
那人正倚靠著大門,雙臂環抱於身前,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赫然是風柱不死川實彌。
忽然間,他似乎是察覺到了麻倉葉的目光,抬頭看來。
見到麻倉葉,他立即站直了身體,表情卻變得有些侷促。
麻倉葉緩緩走近,面無表情。
柱合會議上,就屬不死川實彌與伊黑小芭內反對的聲音最大,一度針對著炭治郎與禰豆子。
要說心中沒有絲毫芥蒂,麻倉葉倒也還沒有聖人到那個地步。
不過,事後不死川實彌以自己的稀血證明禰豆子不會傷害人類,這讓他對不死川實彌的印象略有改觀。
“來找義勇師兄的?他去蝶屋了。”
不死川實彌一改惡劣暴躁的性子。
“不,我……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有什麼事麼?”
不死川實彌面露難色,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道:“我想找你瞭解一番玄彌的事情!”
“最開始我是打算找炭治郎的,但柱合會議前,我一度反對禰豆子,所以……”
“所以你怕他拒絕你是麼?”麻倉葉似笑非笑。
“難道你就不擔心我拒絕你?”
不死川實彌拳頭緊握,像是在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不,我其實也做好了被你拒絕的準備,但不管你怎麼拒絕我,我也會向你道歉,哪怕你要我下跪磕頭……”
麻倉葉啞然失笑。
“我像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不,當然不是,我只是……做最壞的打算。”
麻倉葉開啟大門:“進來聊吧。”
取過瓷質的茶壺與茶杯,兩人跪坐在桌前,麻倉葉給自己以及不死川實彌倒了杯水。
“炭治郎是個善良且好說話到骨子裡的傢伙,你去找他,他肯定會不計前嫌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
“本質上,柱合會議你們也沒做錯什麼。”
“你們只是不願相信自己不曾親眼見過的事實,事後也證明了,我與炭治郎並非信口開河,你們也沒再咄咄逼人,所以不必有心理負擔。”
不死川實彌一時間有些好奇:“如果在驗證了禰豆子不會傷害人類的前提下,八柱仍是持反對的聲音,你會怎麼樣?”
麻倉葉放下杯子,冒著的熱氣令得他臉龐一陣朦朧,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堅定到有些反光。
“那麼放在我眼前的選擇就只剩下了一個,掀桌。”
“除了義勇師兄外,就算與其餘八柱為敵,乃至大打出手,我也會帶著炭治郎與禰豆子殺出去。”
不死川實彌怔在原地。
從麻倉葉那副認真的表情上,他看得出這絕非在說謊。
沉默良久,不死川實彌失笑道:“真是個瘋子!”
“我以為我就已經足夠衝動了,沒想到還有人比我更瘋狂……”
“八柱聯手,就算是無慘親至,哪怕不死,估計也得留下點什麼。”
不死川實彌打心底認為麻倉葉的想法不切實際。
就算擁有柱級實力又能如何?
那可是八位柱級劍士!
一對八,不可能有勝算的。
事實上,不死川實彌覺得,光是巖柱悲鳴嶼行冥一人出手,就足以將麻倉葉打敗了。
聽著不死川玄彌的言論,麻倉葉輕抿一口茶水,笑著搖了搖頭。
“不,你錯了。”
“如果是無慘親至,以八柱現有的實力,無慘不僅可以全身而退,還能輕鬆殺死八柱。”
不死川實彌臉色震動,突然站起了身。
他的胸膛不斷起伏,儼然那股惡劣與衝動的原始本性,就要無法抑制地爆發而出。
“怎麼可能!我承認鬼王無慘的強大,但八柱聯手,無法傷他?甚至會全軍覆沒?”
“你未免有些過於危言聳聽了。”
麻倉葉面無表情:“就像你們一開始不相信禰豆子不會傷害人類一樣,沒有親眼見過,你不會深刻理解到無慘的強大。”
不死川實彌咬了咬牙:“難道偽赫刀也不行?”
“沒覺醒偽赫刀的柱,相當於在無慘身上爬動的螞蟻,若是爬過敏感的區域,無慘可能會覺得癢癢。”
“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