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明市醫科大學的校園深處,有一座略顯陳舊的實驗樓靜靜地矗立著,宛如一位沉默的老者,見證著無數知識探索的日夜。而位於頂樓的解剖實驗室,更是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神秘氣息,彷彿是一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平日裡鮮有人願意在夜晚過多停留。
許曉霞,是這所大學裡解剖學專業的一名刻苦鑽研的學生。她對醫學知識有著如飢似渴的追求,那股子鑽研勁兒在同學和老師們眼中都是出了名的。這天晚上,月色如水,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校園的小徑上,整個校園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可許曉霞卻一心紮在了那解剖實驗室裡,為即將到來的一場高難度解剖學考試做最後的衝刺複習。
實驗室裡,燈光昏黃而柔和,許曉霞坐在桌前,周圍擺放著的一具具屍體標本,在燈光下投射出形狀各異的影子,彷彿是一群沉默的觀眾,靜靜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那本厚厚的解剖學教材,眉頭時而微微皺起,時而又舒展開來,那專注的神情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的書本和那些等待她去攻克的知識。
她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沙沙”地寫個不停,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舞者,在紙頁上跳躍著留下知識的舞步。許曉霞一會兒小聲地默唸著那些複雜的人體骨骼名稱,一會兒又對照著教材上精細的人體結構示意圖,起身走到旁邊的屍體旁,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屍體上的各個部位,嘴裡還唸唸有詞:“這根血管的走向是從這兒到那兒,嗯,和書上畫的一對比,就更清晰了呀。”她就這麼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越學越入迷,時間在她這兒彷彿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被她完全拋在了腦後。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校園裡的路燈依次亮起,像是一串孤獨的星星,點綴著這寂靜的夜。而實驗樓的管理員像往常一樣,在各個樓層巡查了一圈後,以為所有的學生都已經離開了,便習慣性地鎖上了實驗樓的大門,那“哐當”一聲的鎖門聲,在空蕩蕩的樓道里迴盪著,可許曉霞呢,她正全神貫注地琢磨著一塊肌肉的附著點,壓根就沒聽到這預示著“被困”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許曉霞終於覺得腦袋有些昏沉了,長時間的專注讓她的眼睛又酸又脹,就像有無數的小沙子在裡面硌著似的。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準備收拾東西回宿舍好好睡一覺。
可當她走到門口,伸手去拉門的時候,門卻紋絲不動。她先是一愣,心裡“咯噔”一下,就像平靜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層層疑惑的漣漪。她下意識地加大了力氣,小臉憋得通紅,嘴裡嘟囔著:“咦,這門怎麼回事呀?”可那門依舊緊緊關閉著,像是一個頑固的衛士,堅守著不讓她離開的使命。
許曉霞的心裡開始湧上一股不安的情緒,她又用力地拉了拉門,邊拉邊大聲喊道:“有人嗎?開開門呀!”她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迴盪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有那空洞的迴音彷彿在嘲笑她的被困。這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鎖在裡面了。
恐懼瞬間如同漲潮的海水一般,迅速地將她淹沒。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原本紅潤的嘴唇也變得有些發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後背緊緊地貼著門,彷彿那扇門此刻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身體像篩糠一樣止不住地顫抖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她的目光慌亂地掃向四周,那些原本只是用來輔助學習的屍體標本,此刻在她眼中卻彷彿變成了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隨時都會撲過來把她吞噬掉。她覺得那些屍體的手指好像在微微顫動,像是在召喚著什麼,又好像它們的眼睛正悄悄地睜開,在黑暗的角落裡窺視著她,那眼神冰冷而陰森,讓她的脊樑骨直發毛。
就在這時,一個空靈的聲音幽幽地在這死寂的空間裡響起,那聲音彷彿是從地獄的深處傳來,冰冷而又縹緲,又好像是貼著她的耳朵在低語,絲絲涼氣直往她脖子裡鑽。許曉霞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手中的書本和筆記也散落了一地,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在眼眶裡打轉後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打溼了地面。她想喊卻怎麼也喊不出聲來,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那裡,大腦一片空白,只有無盡的恐懼在肆意蔓延,她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竟帶著一絲溫和與歉意,彷彿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