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惹你!”對方陰森森:“你給那聲訊臺賣命,這就是孽債。”江帆追問,對面沒了聲響。他滿心惶惑,認定聲訊臺藏著驚天秘密,決心深挖,雙手不自覺攥成拳頭,透著一股決絕。
聲訊臺窩在鎮郊廢棄工廠,四周荒草叢生,冷風呼嘯著刮過殘垣斷壁,發出如鬼哭般的尖嘯,像是這片廢墟在哀嚎著往昔。江帆踏入,一股腐臭潮氣撲面而來,嗆得他直咳嗽。尋到負責人,是個瘦高陰森的男人,三角眼透著算計。江帆佯裝談合作,堆起滿臉假笑,熱絡開場:“老闆,我覺得咱這推廣還能玩出更多新花樣,您給指點指點。”聊了半晌,瞅準時機,江帆試探“莫詢來處”,男人瞬間變臉,目露兇光,像護食的惡狼,低聲呵斥:“別亂打聽,不關你事!”
回住處,江帆被噩夢纏上。黑暗裡,有絲絲涼氣纏上脖頸,涼颼颼的,好似有條冰冷的蛇。耳邊似有女人淒厲哭嚎:“還我命來……你逃不掉……七天……”他大汗淋漓驚醒,燈一亮,啥都沒了,可寒意依舊滲骨,身子抖得像篩糠。
此後幾日,江帆被恐懼攥緊,上班也是魂不守舍。公司裡,同事們也個個面色如土,阿豪神神叨叨湊過來,眼神驚恐:“聽說聲訊臺以前逼死過人,冤魂索命來了!”這話像毒咒,在眾人心裡瘋長,大家面面相覷,臉色愈發難看。
一天下班,江帆路過老巷,昏暗路燈忽閃,影子在地上扭曲變形,張牙舞爪。拐角處,他瞧見個身著素白旗袍的女人,背對他,身姿曼妙卻透著說不出的陰森。女人幽幽開口,聲音仿若從九幽傳來,絲絲縷縷鑽進江帆耳朵:“江帆,七天快到咯……”他想跑,雙腿卻軟成泥,眼睜睜看著女人身形漸淡,消散在霧裡,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夜裡,江帆瞪著微信上的“莫詢來處”,手指懸在半空,猶豫著要不要再發訊息。突然,對方發來張圖片,是廢棄工廠的內景,陰森血腥,還配字:“歸宿在此”。正當他驚恐萬分時,手機不受控地自動撥號,接通後,對面傳來尖銳慘叫,好似百鬼夜行,嚇得江帆手機“啪”地掉地,螢幕閃爍幾下,滅了。黑暗中,似有無數雙眼睛幽幽窺視,他抱緊雙臂,蜷縮在床上,大氣都不敢出。而“莫詢來處”究竟是何來歷,又藏著怎樣的可怖陰謀,一切都隱在濃稠墨色裡,不得而知……
接下來的幾天,江帆像是掉進了無間煉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恐懼啃噬。上班時,同事們聚在一起,話題總是繞不開那個神秘的“莫詢來處”。
“江帆,你說這事兒咋整啊?我現在晚上都不敢關燈睡覺。”阿豪拉著江帆的胳膊,手心裡全是冷汗,眼神裡滿是哀求,彷彿江帆能給出救命稻草。
江帆苦笑著搖頭,滿臉疲憊:“我也沒轍啊,問了聲訊臺那負責人,啥都問不出來,還碰了一鼻子灰。”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皺得更深了,心裡像一團亂麻。
女同事曉琳在一旁小聲嘟囔:“會不會真是冤魂?我聽老一輩人說,這種莫名出現還咒人的事兒,準沒好事。”她眼神飄忽,時不時往四周瞅瞅,好像那神秘人就藏在角落裡。
江帆回到家,周然也一臉凝重地迎上來:“江帆,我打聽了一圈,咱鎮上年長的人都覺得這事兒邪乎,你要不找個懂行的人看看?”周然撓撓頭,臉上滿是擔憂。
江帆癱在沙發上,長嘆一口氣:“上哪兒找去啊?再說了,就算找來了,真能對付這玩意兒?”他眼神空洞,望著天花板,滿心絕望。
曉妍的訊息適時響起,語音裡滿是焦急:“江帆,這幾天你都不咋和我說話,是不是還在為那個‘莫詢來處’煩心呢?你別一個人扛著呀,和我說說。”
江帆聽著曉妍的聲音,心裡稍微暖了暖,回覆道:“曉妍,我真怕連累你,這事兒太邪門了,我都不知道還能活幾天。”發完訊息,他眼眶泛紅,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無助。
曉妍秒回:“別傻了,咱們一起想辦法!要不,咱們明天去那聲訊臺舊址再瞅瞅,說不定能發現啥新線索。”
江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應了下來:“行,那就試試。”
第二天,兩人在廢棄工廠外碰面。工廠籠罩在一片死寂中,大門半掩著,鐵鏽斑駁,像是一張咧開的血盆大口。
“江帆,我有點怕……”曉妍挽著江帆的胳膊,身體微微顫抖。
江帆拍拍她的手,強裝鎮定:“別怕,有我呢。”可他自己的心跳也快得離譜,手心全是汗。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昏暗的光線裡,灰塵在空氣中肆意飛舞,像是一群躁動的幽靈。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破舊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