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翠兒的老父起身敬酒於我,對我表示感謝,那日自己女兒在旺角路遇臭阿飛調戲,幸得我出手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阿生,你也起身敬酒。”老父說道,帶著阿生一起對我敬酒。
我連忙表示,阿叔沒事的,別說翠兒是我調景嶺同鄉,哪怕是普通人家女子,只要是在我的環頭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好,說得好啊!”我老豆開心了。
“我家世文,不是壞人,哪怕是進社團,也是盡做俠義之事,從不欺壓百姓,對內尊師重道,對外和百姓和平共處,哈哈!”老爸開心的說道。
“是啊老爸,我是出了名的社團老黃牛啊,每一家給我交保護費的檔口,有人鬧事我會去解決,哪怕燈泡壞了我也會讓門生去修啊。”我對老爸笑道。
眾人一陣其樂融融,只是我心裡再生疑慮,方才敬酒,我試探阿生,以社團敬酒方式,他卻是對應入流!
不管是掐指握杯的動作,還是我遞煙給他接煙的手勢,都乃洪門手勢,且老練嫻熟!
阿月也都看在了眼裡,但是她拉了拉我的衣袖,並未讓我多講。
我性格直,實在是熬不住,於是便問阿生:“阿生,你留洋海外,儀表堂堂,方才飲杯遞煙,卻是有禮有節,真沒想到你一介讀書人居然也精通我們洪門手勢啊。”
阿生被我這話一說,當場臉色一變,但是隨即又沉住氣,連忙笑著表示,文哥誤會了,中華乃是禮儀之邦,洪門文化在海外亦十分流行。
我雖身在海外讀書,但是卻對中華文化有著濃厚興趣,並且海外華人在外搵食,互相尊重,多學會些禮儀,也能和各界人士疏通活絡,尤其是在香港,各行各業都有社團介入,自己也學著一點。
既然得到文哥的賞識,那說明我這些年的禮儀研習,總算是沒有白費工夫呀!
阿生的一番話,引得眾人逗笑了,也算是化解了一番尷尬。
“阿生啊,洪門禮儀可以研究學習,但是可不要跟我家阿文學,穿西裝打領帶出去斬人啊。”老豆多喝了幾杯酒,笑道。
“啊,阿叔,那怎會呢,我手無縛雞之力,研習禮儀只是興趣,哪兒能得文哥這般英勇神武!”阿生謙遜說道。
老豆多喝了幾杯酒,話又開始多了起來,自己最近看報紙,你們十四號每次都上大頭版。
前幾日,太子道發生了報紙強滅門慘案,和你們十四號有關,前幾日伊莉莎伯醫院又釀血案,又和你們十四號有關。
我和你娘啊,每日收攤晚上都睡不著覺,擔心的要死,生怕哪日在報紙上見到你出事啊!
“阿文,你加入社團好好賺錢,不要總想著出風頭,阿月也不能跟著你擔心受怕啊!”
“讓你去拜關二爺,不是讓你去當關二爺,你看看你每次劈友斬人衝第一,身上的拉鍊(刀疤)這麼多”
“好了好了,老豆,大過年的別說這些啦,人家翠兒和阿生是讀書人,你別嚇著人家啦!”我連忙打斷了我老爸。
筵席之後,翠兒和阿生和我們道別,開著那輛嶄新的福特轎車回去旺角。
我破天荒的放下了手裡的事情,今晚陪我老爸,明日茶餐廳要開檔,我親自動手,和夥計們一起把明日的糖水料煮好,又去忙前忙後將食材準備好。
老爸和老媽看在眼裡,樂在心頭,這幾日我回觀塘的次數多了不少,自從阿泰的父親走了之後,我越發地想多抽出點時間陪伴他們。
只是時間越來越緊了,還有不到十日,我就要去和單義,硬殼的人交差。
接下來幾日,燕姐那邊派來了門生,拿出了一大疊的資料給我。
關於施耐德的,燕姐動用了情郎的關係,去到渣打銀行,調出了施耐德的賬戶,上面大筆的資金流水,都是他收受賄賂的證據。
其中大部分是來自於化骨龍的轉賬。
“鍾馗,我這邊的情況已經差不多了,但是這些東西只能證明化骨龍和施耐德之間有行賄交易,並不能證明江湖血案是化骨龍所為。”
“所以你那邊還需抓緊時間,否則期限一到,單義那邊沒法交代。”燕姐說道。
我說明白了,多謝燕姐,我這邊加快速度,另外,這些證據是否能指控施耐德,亦或者說對其進行制衡,需要介入哪些法律手續。
這些繁瑣的事情,我需要去諮詢一下翠兒,以確保萬無一失,畢竟施耐德是鬼佬,也是化骨龍最大的保家。
我和阿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