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你早就落網了,而駱秉承也不會客死他鄉,你也沒有機會炸死石盛豪他們,老必也不會身負重傷。”
何志偉感到無奈。
“你現在告訴我這些,真的很殘忍,本來覺得殺這麼多惡人夠本了,挺有成就感,甚至希望你們趕緊破案,讓世人看看我的成就。但現在看,我就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悲崔的人了。”
尉遲文號又恢復了雙手抱膝的姿態。他甚至想半蹲在椅子上,癮君子都愛這個姿勢。
“你是什麼時候遇到羅鉞銘的?”
周詳把他們拉回現實,案子破了,筆錄還要做,法律手續還要履行。一下子破了三起大案,世間少有。各種法律文書夠忙活一陣子了。
“我前年在石盛豪組織的盛豪會上,當時遇到羅鉞銘,就被她的容貌折服,她是我見過的最美女人,不施粉黛,卻把自己長成了極致,眼大鼻俏嘴角上翹,眼仁裡流淌著一汪清泉,一對兒酒窩暗藏甜美,端莊秀氣的尖臉,天生麗質。與那些靠整形的塑膠感十足的女人相比,她更是人間尤物。”
尉遲文號對於羅鉞銘的容貌不乏溢美之詞。
“那天晚上見面是你早約好了見面嗎?”
周詳開始問了。
“是的,我沒告訴她我在南吉市出差。”
“難道她一點兒都沒感覺危險嗎?”
“沒有,她一點兒都不怕我,當時他懷孕要墮胎,我不幹,尤其是知道懷的是女孩後,就更想讓她生下來。但她不幹,我和她發生了爭吵,漸漸地倆人關係就淡了,後來她著急要回日記,我說要二十萬。”
尉遲文號此時也有問必答了,問一答十。
“她就答應了?她攜帶的現金是給誰準備的?”
周詳問的儘量詳細。
“嗯。”
“她為什麼把日記給你儲存?”
周詳問到了關鍵問題。
“她說有人會殺她滅口,我說我可以保證她的安全,我不知道她當初交往的是解宮海。她後來給我了一個簡易保險箱,讓我儲存,但我在檢查出來艾滋病之後,一怒之下,撬開了她的保險箱,看了他的日記,發現她就是一個濫交的人。我只是她n1個備胎,而我當時沒有別的交往物件,我就認定是她傳染了我。”
尉遲文號像是敘述別人的事情。
“日記本里被撕掉的那幾頁紙,是誰撕的?”
何志偉接過話題問。
“我撕的,在公司碎紙機裡銷燬了,那裡記了一點我和她的事,我怕引火上身,就銷燬了。當時想用它敲詐解宮海,我想把日記藏到了石盛豪辦公室,即使被發現,也可以讓死去的石盛豪背鍋。”
尉遲文號思路清晰。
“你怎麼想起用錘子作案的呢?”
何志偉問。
“我看見那幾天新聞裡有錘擊事件,我就想嫁禍給他們。”
尉遲文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知道嗎?那些錘子是他們手裡最趁手的工具,掙工錢的工具,他們怎麼捨得丟?你想模仿他們,也不應該把新買的錘子甩到現場啊?所以你模仿的痕跡很重。”
何志偉有些嘲笑尉遲文號精心設計的兇殺現場。
“那是我的疏忽。”
尉遲文號有些挫敗感,引以自豪的地方還是有漏洞,擺拍的怎麼都不自然。
“那天交易,你帶她的日記了嗎?”
周詳問的仔細。
“我根本沒想還給她,這只是調她出來的藉口。”
尉遲文號說。
“你為啥用假的電話與她交往?”
何志偉問。
“一開始我用真的,結果她說她的電話是別人的,怕被發現後,會對她不利,他讓我換的,我當時也不知道她交往的是誰,聽她那麼說,我也覺得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萬一被人抓住把柄,被人曝光,也是很麻煩。於是我就從網上買了一個身份證,然後又辦了一張電話卡,結果弄巧成拙,把自己害死了。”
尉遲文號承認自己後悔了。
“在拘留所裡你已經戒了七天,從拘留所出來,為什麼不借勢戒毒?”
何志偉知道戒毒更難,自己戒菸一個多月,依然是心癢難耐,更別提戒毒百爪撓心的感覺了。
“吸粉會吸死,戒毒也會戒死,我這種人活不了幾天了,所以我寧可吸死。”
這次尉遲文號眼皮都沒眨。
“死者的那兩部手機你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