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殺的!你剛才做出的那些判斷,就像是在旁邊看見了一樣。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輸了。”
尉遲文號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蔫成癟柿子了,他吸毒後,人本就頹廢,這一下更是鬥志全無,心防就塌了。
何志偉拿出的那三張hIV的檢查報告,一下子就把尉遲文號的意志徹底擊潰了。
“哦,這是一個好態度。”
何志偉誇著尉遲文號,眼見他開了一個用生命都承擔不起的玩笑,不禁讓人唏噓感嘆。
尉遲文號哪怕是多看一眼那份報告,他都能救了自己。
驚恐會讓人的視覺出現盲點,他本就犯了恐艾滋,惶惶不可終日,一旦出現這樣檢測報告,他也只會盯著結果看,而忽略其他細節。
加之,他心存惡念,故意扎破安全工具,試圖加害於人,最後導致自己得病,其心當誅,也造成了人神共憤。
最終造成了求錘得錘的惡果。
“即使殺錯了,我也不後悔,他們本就該死。”
尉遲文號仍然嘴硬。
“您不後悔?真的麼?您如果動手晚五分鐘,也許就能救了您的老命!羅鉞銘把hIV檢查報告都塞進了錢包,就是準備告訴你,她沒有艾滋病。如果當時你真的只與她一個人交往,她沒得病,你怎麼會得呢!你就會失去殺人的理由了。”
周詳插嘴說,並故意在前面幾句稱呼中使用了敬語,對尉遲文號的行為進行挖苦。
“這不是為我自己,我是為社會匡扶正義!”
尉遲文號大言不慚地說。
“別拔得那麼高,你也好意思,無論是敲詐勒索,還是圖財害命,您的所作所為都和匡扶正義沒有一毛錢關係,你抬高調門,是為了給自己打氣,給邪惡犯罪行為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何志偉說完,還冷哼一聲。
“不管怎樣說,炸死石盛豪,我為社會伸張了正義。”
尉遲文號確實在給自己的人生,找出一個活過的積極意義。
“他們死了,你就是正義的化身?別鬧!你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哪一點兒和正義沾邊!你殺羅鉞銘,是因為你懷疑她讓你感染的艾滋病!你殺石盛豪,是因為你懷疑他讓羅鉞銘充當工具,因為濫交而感染的艾滋病,繼而傳染給你。“
何志偉走到尉遲文號的旁邊怒斥著。
“那又怎樣,怎麼說他們都是社會的毒瘤。我做的事,達到了與法律異曲同工的效果。”
尉遲文號仍試圖拉上大旗。
“你這些行為都是基於一點,你懷疑,這當中有一點正義可言嗎?至於你敲詐勒索解宮海,就更是離譜,你想黑吃黑,想敲詐勒索解宮海的錢財,據為己有。所以請把正義這個神聖的名詞,留給世界上的好人,你不配。你有兒子,你如此不堪地作踐社會,你想讓他們的未來,生活在怎樣的世界中。”
何志偉想在尉遲文號的眼前拍桌子了。
“我當然希望他活在一個公開公平公正的世界,整個社會平等、法制和充滿了正義。”
尉遲文號嘴上說一套,肚子裡轉的花花腸子,又是另外一套。
“你得病這麼久了,你沒去看過病嗎?但怎麼也沒有你的就醫記錄呢?”
何志偉不願再與尉遲文號嗨聊,他想知道這傢伙為啥不治病。
“唉,看病又有什麼用,我殺了羅鉞銘之後,就知道自己活不到病死,只是對不起老婆兒子,我兒子想春節來玩的時候,被我一口拒絕了,你們扣押的那架無人機,我想給他當過年禮物寄回去的,可惜拿不回來了。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做過的惡,都可以承認,唯獨那筆錢的藏匿地點,我不會說,打死我也不會說。”
尉遲文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他想早一點死。
“你的病情怎麼發展的這麼快?你殺羅鉞銘到現在也將近三個月吧。”
何志偉不確定尉遲文號的發病時間。
“唉,我也判斷不出來了,殺人之後那段時間,與異性交往過多了,身體疲憊,就用病毒刺激,加上吸毒磕藥,身體就這樣被折騰完了。我進盛豪集團,就是想看看你們怎麼找到我。後來突然認識到,如果沒有石盛豪利用羅鉞銘賄賂他人,自己也許不會走上絕路,才有了殺死石盛豪的想法,以及後來敲詐解宮海想法。”
尉遲文號進盛豪公司應聘,符合那種做完案後,愛返回殺人現場觀察的犯罪心理。
“唉,要不是駱秉承從中做梗,干擾、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