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
去永安宮的路上,德妃與賢妃正巧碰面,見妹妹迎面而來,她停下腳步,環顧了四周,發現沒人後,盯著賢妃噗呲一聲笑道:“本宮先侍寢,難為妹妹昨夜空守,不知妹妹睡得可安好?”
澄桑怒不敢言,心裡替賢妃氣得不行,卻也無可奈何。此時,德妃的陪嫁侍女桂枝,正得意洋洋地看著她,還朝她拋了個勝利者的眼神。
賢妃性子倒好,即使德妃出言刁難,她也恭恭敬敬地向其行禮:“妹妹拜見姐姐。”
德妃長得俏麗,打扮得也華麗耀眼,她撇了眼賢妃,不屑一顧道:“本宮可擔不起你這禮,雖然你的生母低於本宮母妃一等,但如今來到大唐,本宮還得恭喜你,終於能和本宮平起平坐了。”
“事不宜遲,姐姐請移步,拜見皇后的時辰可耽誤不得。”賢妃邁開腳步,也不等德妃反應,自己先帶著宮女們快速往永安宮的方向去。
不遠處後方,淑妃躲在小山石後,暗自觀察這一切,她皮笑肉不笑,小聲地和寧雅說:“是草包,亦或是有料,一目瞭然。”
永安宮,正殿。
眾嬪妃行禮後入座,因貴妃尚在禁足,而淑妃資歷比其他三位都深,所以目前貴妃的位置由她坐著。
賢妃看向皇后,臉上盡顯傾慕,她不由得驚歎:“早聽聞金國出絕世美人,今日一見皇后娘娘姿容,臣妾拜服。”
皇后莞爾一笑,她與倆人初次相見,依她所見,這賢妃的相貌比德妃出眾許多:“賢妃嘴真甜,你長得甜美可人,陛下見了會喜歡的。”
“承蒙娘娘吉言,臣妾從今往後,定會用心侍奉好陛下與皇后娘娘。”賢妃起身,朝皇后拘禮,在皇后點頭示意後,她回到座位坐下,如今看來,皇后該是個好相處的。
德妃瞅著妹妹,眼底閃過輕視,忍俊不禁得笑了一聲:“眼下還未承寵呢,妹妹表現得也太急了些。”
淑妃覺得好笑,見賢妃不作回應,她從容不迫道:“不過今夜的事,心不心急的又有何妨。”
“話雖如此,出身不同,境遇總不同些。”德妃話中有話,雖知淑妃是陛下做王爺時的正妃,但她認為,出身擺在那,若不是陛下登基,一個區區從三品的大臣之女,豈能爬上妃位。
“妹妹此言有理,本宮與皇后娘娘有許多相似之處,除了是嫡出以外,也是最早入的宮,所以如今本宮和皇后皆懷有龍嗣,接下來輪到三位妹妹為皇室開枝散葉了。”換了個圓滑的說法,來諷刺德妃是庶出,淑妃也不怕得罪德妃,陛下鍾情於誰,她心裡明白。
嫦美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入宮也不算短了,所承的雨露,是能和皇后淑妃比肩的,腹中如今卻還是空空如也。
德妃聽出來了,知道淑妃在嘲諷自己,於是立即反諷回去:“淑妃姐姐說得有理,您與皇后是嫡出不錯,但大家往後誕下了皇嗣,只有皇后娘娘的才是嫡出。”
一句刺進心頭肉,這是淑妃最在意之事,若陛下還是王爺,那麼將來她誕下的孩兒也是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