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被問的一臉茫然,“三少奶奶不是同你在一起嗎?”
“要真和我在一起,我還能找來這?”
劉媽面露驚悸,“難道,三少奶奶不見了?”
雲沫年紀小,遇事急躁,沒多幾句便吵鬧起來,雲舒聽到樓下傳來的動靜,連忙開啟臥室的門走出去。
上官夜換了身休閒服,也跟著下了樓。
黃花梨拼接的木梯先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雲沫抬頭去看,冷不丁的對上雲舒琉璃般的大眼,雲沫始料未及,杏目都睜圓了,“姐,你果然在這裡。”
雲舒走下最後一層樓梯,雲沫視線不經意望向她身後的男人,上官夜站在弧形轉角的最高處,黑色居家服襯出一身的頎長有型,他雙眉清冽,鋒利的眉尾銳不可當的摜入髮梢,不笑時,給人的感覺總那般不易親近。
雲沫沉著臉,一把挽住雲舒的手肘,“姐,你還要輸液呢,跟我回去。”
劉媽杵在邊上,看到雲舒的時候又驚又喜,“三少奶奶,我就說你一定會回來。”
雲沫側首瞪她眼,嘴上卻沒有說什麼。
“沫兒。”有些事雲舒不好解釋,無論如何,上官夜在外面養了個女人是事實,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在旁人眼裡,那都是說不過去的,“醫院裡待著不舒服,回了家才好。”
雲沫聽出了她的話外音,手中力道圈緊,“姐,你還要留在東苑?”
“這裡本就是我的家。”
“姐!”雲沫堅決不同意,“你難道忘了昨晚的事了嗎?你們又沒有結婚,你幹嘛委屈自己?再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就算結了婚還能離呢,你不是一向容忍不了背叛嗎?”
雲沫這話明顯是說給上官夜聽的,劉媽杵在邊上不好插嘴,知趣的轉身回了廚房。
雲舒嘴角展顏,影子投射在不遠處那架施坦威鋼琴上,她能愛上官夜到這份上,連雲舒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儘管上官夜是有目的性的接近吳夢霜,可那畢竟是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換做誰,都很難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沫兒,我有我堅持的理由,電飯煲用久了也會壞,更何況是個人呢?電飯煲壞了就必須扔掉嗎?並不是,壞了還可以嘗試去修。”
“那也要看壞到什麼程度。”
上官夜,“……”
雲舒笑了下,“沫兒,你不用替我擔心,我自有分寸。”
雲沫伸出手背探了下她的額頭,“姐,你腦子沒燒壞吧?”
昨晚的場景歷歷在目,姐姐受到了那樣的傷害,差點丟了半條命,這才過去一個晚上,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回來了,雲沫真的懷疑姐姐是不是被灌了迷魂湯。
雲舒拿下她的手,她態度明確,滿眼都是堅定不移,“沫兒,你信我一次,倘若我真的不幸福,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雲沫張開唇,話到嘴邊又吞嚥回去,她太瞭解雲舒的性子。
爸爸常說,她們兩姐妹的性格都差不多,遇事死腦筋,許多時候犟的像頭牛。
雲沫知道,姐姐一旦做下的決定,很難再改變。
她視線微抬,一瞬不瞬盯著高高在上的男人,“我是沒法接受的,不過我姐喜歡,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姐夫,雖然雲家實力不如上官家,但我還是想說,我就是我姐堅強的後盾,你要再敢欺負她,我說什麼都要把我姐拉回去。”
上官夜聞言,眼裡一道暗茫閃過,他沒有說話,涼薄的唇只是不著痕跡的勾了勾。
他這人對待漠不關心的人和事,向來不屑一顧,即便是雲舒今天真的從這離開,有朝一日,等到他毫無後顧之憂的時候,不管雲舒願意與否,他都會不惜一切將她綁回來。
這,就是上官夜。
雲沫給裴彥打了通報平安的電話,又坐了會兒才走的,這些事雲文東還不知道,雲舒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告訴爸,雲沫自然不敢亂說。
雲沫剛走不久,上官夜就將黃醫生喊來家裡。
雲舒幾番折騰下來體力已經透支,上官夜抱她到床上躺好,黃醫生開了些藥,又給雲舒打了一針,順便趁著上官夜在陽臺抽菸的功夫,將那盒多維元素片裝滿了新藥。
她掃了眼男人那道挺拔的背影,軟了音線再三叮囑,“三少奶奶,換藥的事,記得千萬別告訴三少。”
雲舒面色透白如紙,她無力的半眯著眼簾,並未過多去考慮其中的深意,“嗯。”
黃醫生幫她攏好肩上的被子,她方才替雲舒把過脈,雲舒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受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