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那名調酒師突然聯絡不上,許鳶就猜到會出事,也怪她把上官夜想的太簡單,眼下,唯一能保命的方法,就是賭,賭雲舒在上官夜心目中的位置究竟重不重要,“三少,你的所作所為,就沒有替舒舒想過嗎?就算我曾經對不起她,但那份真實存在的友情並非一點不剩,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上官夜躺在床頭,一隻手枕於腦後,原本愜意閉起養神的眸子,聽到這話後陡然掀開,男人眼神銳利,潭底的陰寒探不到盡頭,“殺你?許鳶,你還真瞧得起自己。”
“三少……”
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被瞬間掐斷的通話阻隔,一點餘地都沒留。
門外傳來陣滔天巨響,防盜門嚴重變形,硬生生撞向地板,老四帶著一幫人闖入,“砸,把這裡全砸了!”
各種破碎的清脆接踵而至,許鳶嚇地抱緊雙肩蜷縮成團,就連臥室門也被人踹出個洞,大廳的燈光交匯進來,許鳶捂住耳朵,下嘴唇在不知不覺間已被她咬出血。
不知過了多久,今晚的月色才又恢復該有的平靜,許鳶哭紅雙眼,待確認那幫人走後,她推開書桌往外衝,剛邁開一步,鞋底就被一塊玻璃膈應到。
客廳滿目瘡痍,但凡能砸的全部被毀,簡約的布藝沙發都沒能倖免於難。
許鳶背脊僵硬,眼神發直的愣在那裡,大廳裡完全沒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白熾燈的光線一圈圈打下來,包裹住了許鳶單薄的雙肩,也照出了滿室的落魄。
……
除夕那天,大雪紛飛。
上官夜提前幾天就把該結算的工資拿給了傭人,他出手向來闊綽,每個月的工資只多不少,臨到年關,又每人包了個大紅包,才讓傭人回家過年。
雲舒懶洋洋的窩在溫暖的被窩裡,晚上要去主樓吃團圓飯,中午這頓必須自己解決,她枕著上官夜的一條手臂,右手自然環過男人的腰,“夜,你想吃什麼?”
上官夜臂力一收將她摟到懷裡,“吃你。”
雲舒推住男人精裸的胸膛,嘴角笑靨生輝,“你的臉皮能不能別這麼厚?”
“天生的,沒辦法。”
上官夜翻個身,雲舒背部微微陷入床墊,她的長髮散亂平鋪於枕頭四周,男人扳開她的身子長驅直入,雲舒剛要驚呼,唇瓣就被柔軟的吻封堵。
起床的時候,已經快到11點,雲舒穿著圍裙進了廚房,冰箱裡恰巧有劉媽預備的肉餡,過年嘛,雲舒剛好可以擀些餃子皮包餃子。
上官夜穿著白襯衫,一面下樓,一面捋起襯衣的袖口,他幾步來到廚房,雲舒忙碌的身影映在男人潭底,這幅畫面生動到彷彿寒冬的天氣都變得溫暖。
他從來沒想過,像他這樣的人,還能有一個像樣的家。
上官夜勾起唇,眼角細碎的光芒明媚有致,他站在雲舒身後,健碩有力的胸膛緊貼上前,將她的所有美好擁進懷裡。
雲舒手裡拿著漏勺,“別鬧,燒水呢。”
上官夜一動不動,稜角堅毅的下巴輕放於雲舒頭頂,“舒舒,你真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