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吃不準這個男人的心思,她把自己整個蜷縮在浴缸角落,玫瑰花的花瓣覆蓋之下,那具吹彈可破的身體可是一絲不掛。
雲舒連動都不敢動,就怕稍不注意走光,“上官夜,你先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
“我在洗澡!”
“所以呢?”
“你無恥!”雲舒雙頰爆紅,羞憤難當。
“無恥?”上官夜輕笑幾許,大掌內推動水波,一把澆至雲舒的下巴處,“身為未婚夫,你身邊最親密無間的男人,我好心好意幫你洗澡,你不是該感激涕零麼?”
雲舒嘴角掛著水珠,一雙大眼掬起後狠狠瞪向他,“上官夜,你究竟要報復我到什麼時候?”
“報復?我哪裡還捨得?”男人的右手手揹帶了抹曖昧的溼潤,撫過她姣好的側臉,“我還是更喜歡你昨天喝酒時的豪邁壯舉。”
雲舒忙躲開他的觸碰,折起的眉間寫滿排斥。
上官夜見狀,一把攫住她精緻的下顎,虎口並未用力收緊,卻能輕易將她掌控,“雲舒,你要是覺得我哪裡做的不好,大可以告訴我,反正……我也改不了。”
雲舒隨他做出的動作被迫揚起腦袋。
她知道上官夜浪慣了,不受拘束,從小的品性就是這般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典型的被寵壞的豪門公子哥。
“上官夜,我從不指望你能有多好,答應訂婚那天,我也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的。”
聞言,男人眸仁淺眯,狹長的眼角似乎攥著什麼東西,才能令一對眸子如此銳利而深不見底。
雲舒眼瞼四周還有些輕微的浮腫,她早就已經記不住,昨晚在床上抱著他哭過的場景。就連哭,她也是哭的壓抑,哭的隱忍,好像心底習慣了積壓某種情緒,要不是酒精的強烈衝擊之下,雲舒日積月累鑄造起來的心牆不可能轟然崩塌。
酒醒之後,她眉目間滿是堅韌不拔,一絲一毫懦弱的痕跡都沒有。
彷彿,上官夜昨晚見到的那個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亦或,他看到的,本就是一種錯覺。
他甚至搞不清楚,是這個女人太會偽裝自己,還是說,她打從一開始就戴著無數張不同的面具?
上官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不達潭底,他睇了眼雲舒,眸光中充滿深意。
少頃,男人二話不說,起身離去。
這下,雲舒哪還有心情泡澡?三兩下就將自己收拾乾淨。
兩日後,雲舒休完長假回到RG 上班。
這是一家成立不久的新公司,在京城這種臥虎藏龍,競爭激烈的一線城市,RG 憑藉自身的強大實力,一躍成為行業的佼佼者。在短短不到三年時間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崛地而起,發展迅猛,可見幕後老闆手段絕非一般。
雲舒畢業後沒有聽從父親的話到自家公司實習,毅然決然選擇了這家備受矚目的上市集團磨礪自己。
在這裡,沒有什麼雲家大小姐,也沒有老闆親戚之說,大家都是同一水平線起步的年輕人,要想上位,各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