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酒液一飲而盡,頭也不抬的淡笑著說道:
“無妨,賣東西嘛,那肯定就要展示價值,賣個高價不是?
“不然賤賣了,我這心裡可不甘心......”
中年沒有接話,而是同樣望著下方的戲臺,略顯擔憂的說道:
“你確定你那計劃可行?其中風險會不會太大了些?萬一那群人沒按照你的想法走,或者又有什麼別的變故,那你......”
“那我?那我只能自認倒黴了唄。”
賈南珺捂著臉,仰天大笑:
“反正也是在賭,我又不是真神仙,也要看老天爺的臉色行事啊。
“他給我這份好運,我謝謝他。
“他不給我這份好運,那也怪不得別人。”
雖說嘴上這麼說著,可中年還是能從賈南珺那話音中聽出一份自信。
好像變數雖多,但一切最終只能、也只會按照他的預料所進行。
這倒不由得讓中年有些無奈。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
自從自己第一面見到他開始,這小子始終就是這般有自信。
或者說,叫自傲。
好像這世間沒有什麼能束縛住他,沒有什麼人能入他的眼。
這片天地對他來說也僅僅是一場遊戲,壓根就沒有一點值得在意的。
當他無法從這場“遊戲”中收穫到什麼樂趣時,就會覺得可以肆意而為。
宣京是。
宛城也將是。
哪怕對手是朝廷又如何?
沒有顧慮,才能走的更遠!
中年漸漸收回了思緒,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儘管他知道,哪怕對手是朝廷,這個小傢伙也不會有一絲害怕。
可或許是他上了年紀的緣故,總會擔心這兒擔心那兒的。
哪怕他也曾說過,只要這個小傢伙願意呆在宛城,那這些朝廷的鷹犬,他戲伶樓會幫忙處理。
但他心裡總還是會覺得一陣忐忑不安。
站在原地沒多久,便感到一陣不自在,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我去看看戲臺佈置情況。”
說完,便轉身離開。
而賈南珺微微偏頭,望著他的背影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開口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