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面子的下人也是下人,再年輕的新婦也是主子。
沈嬤嬤被點了名,趕緊從秦氏背後站出來,跪在了堂前。
萬玉柔不給她臉:“你站在那裡有什麼用,我病中是怎麼和你交代的——我這病就是下人太不潔淨才會反覆。讓你把人都收拾乾淨,人手不夠直接去買。怎的?”
話半她指著那小丫頭,“你不僅不聽我的,還把人給磋磨成什麼樣子了?十指連心,要不把你的指甲拔下來,不,直接砍你一根手指頭,讓你也試試!”
沈嬤嬤只覺得少夫人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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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臃腫的身子縮成一團,嘴裡一個勁兒地認錯求饒。心裡卻罵這小死丫頭手上有傷還往前湊,真是不要臉的小蹄子。
小丫頭看到沈嬤嬤瞪過來的陰狠眼神,差點當場尿了褲子。當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白著臉,跪下咚咚咚地磕頭。
“行啦,”萬玉柔全都看在眼裡,不在乎地說道,“你怕她作甚?回去把東西收拾了,直接搬到本夫人的院子裡去。再怎麼不好也不會廢了你一雙手。”
能保住手,小丫頭心裡自然高興。可想到沈嬤嬤的眼神,她又侷促不安起來。
萬玉柔可沒功夫管她,看向秦氏嫌棄地說道:“這嬤嬤若不是跟在母親身邊久了,如此蠢笨的奴才,早就被我打殺出去了!”
一般的奴才就算犯了錯,最多就是扔出去或是發賣了。也有鬧出人命的,這年頭下人的命不值錢,只是官宦人家不願意惹事罷了。
少夫人對沈嬤嬤說得可是打殺出去——那不就是要打死嗎?!周圍伺候的丫頭婆子都恨不得自己沒聽見過,將頭死死地低了下去。
中間也夾雜著幾個特別害怕或特別期待的。
打殺沈嬤嬤?!秦氏聽著也覺得柔兒過了些。她面露難色,有心為自己的嬤嬤說幾句話,當著憤怒的兒媳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沈嬤嬤只覺得背上刺拉拉的,好像被人紮了針和刀子一般,整個人趴在地上裝作十分卑微的樣子。只是半天都沒等到有人讓她起身,就連秦氏也沒有給她求情,恨得她用指甲死死摳著地面,心裡一一記下了。
秦氏和少夫人,果然都是毒婦!
:()惡女芙蓉顏色,將軍不聞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