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沈嬤嬤被打板子的時候,萬玉柔與秦氏委屈地抱頭痛哭。
沈天佑看著她們的樣子,深深地自責起來。
怪自己不能在家常伴母親和媳婦身邊,才讓下面的惡奴有了陷害她們的膽子。
他上前將母親和媳婦用力攬入懷中,發誓要好好地保護她們。
萬玉柔正在嚶嚶嚶,發現自己被強有力的臂膀禁錮,吃驚地抬起頭來。
沈天佑正內心煎熬,臉上苦大仇深,眉頭能夾死只蒼蠅。見媳婦向自己看來,他也看了過去,嚯——萬玉柔臉上哪有一點哭的痕跡?
雙瞳剪水,面若凝脂,別說淚痕了,眼珠子淨亮的沒有一絲紅印——顯然剛才是假哭啊。
不僅沒哭,小姑娘看著還怪好看的,白白淨淨,像剛捏出來的麵人。
沈天佑先是驚愕了一瞬,然後懷疑地眯了眯眼睛。
萬玉柔不知道他又怎麼了,生怕節外生枝,趁著他還沒開口說話,拉著他和秦氏往屋裡走去了。
邢央看了一眼主子們,自己抱劍站在院中,盯著沈嬤嬤捱打,也盯著她不省心的一家人。
沈管家和沈元良倒是眼珠子一轉,跟了進去。
沈管家揮退了屋內的丫頭們,沈元良則是泡了茶給主子們端上。眼力勁這一塊,兩個人真不愧是親父子。
萬玉柔剛才乾嚎了半天,想趕緊喝口茶潤潤嗓子,結果茶水入口被燙得說不出話來。手忙腳亂的,蹦蹦跳跳,禮儀成了狗屁,讓人沒眼看。
沈天佑對她有所懷疑,但還是立刻叫了山泉水給她漱口,又要了冷水給她備下。看到她被燙得從脖子到耳垂都染上了嫣紅色,強迫自己移開了眼睛。
秦氏是有些著急的。等柔兒緩了過來,趕緊問道:“柔兒,怎麼要放過她啊!”
萬玉柔又吐了吐舌頭,才伸出三根手指說道:“母親別急。留著她是因為還有三點沒有搞清楚。”
“第一,我與沈嬤嬤無冤無仇,她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我。轎伕的事情應該只是其中一件,若想詆譭我的名節,肯定還有過其他行動。她代母親掌管將軍府後院,沒什麼是她做不到的。我想應該先調查一下,別留後患,別留同夥。”
秦氏面色慚愧。若不是她圖省事,怎麼會讓沈嬤嬤獨自掌權,做下那些勾當。哪怕是在她詆譭柔兒時出聲警告,也不至於讓沈嬤嬤如此囂張。
沈管家聽得也皺起眉頭。他是整個將軍府的管家,可後院的事情他是不愛管的,沈嬤嬤:()惡女芙蓉顏色,將軍不聞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