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侯宇並沒有立即休息,而是思考著一些問題。
“張洞問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是因為鬼書嗎?”侯宇對自己發出了靈魂三問。
不止這些,民國時期的馭鬼者想要解決靈異復甦的思路是什麼?
鬼是從哪裡來的?
黃金為什麼可以限制鬼?
還有有關鬼書的一些問題侯宇都想要問一遍。
這些都是侯宇在來的路上早就想好的一些問題,只不過張洞並不想過多回答自己的問題,就好像一直在避諱著自己。
可是自己這是第一次與張洞見面,張洞為什麼要避諱一個初生牛犢的馭鬼者?
沒有一點思路,侯宇認為自己缺少著一些關鍵的線索,自己現在就像一串珠子,每一個珠子都是互不關聯的,目前缺少著將自己穿起來的那根線,一旦自己發現了這根線,那麼所有的珠子都會被串聯起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不提這些,今天的這些問題也讓自己收穫匪淺。
一個困擾了自己許久的問題得到了解決。
自己有著第五層鬼域,但是感覺自己的第五層鬼域根本無法更改現實。
自己的鬼書最大的能力便是可以影響現實的某些規則,鬼域不應該沒有這種可以影響現實的能力,現在聽到了張洞的話,才知道原來鬼書是被分割成為四份,自己只是擁有其中的一份,能力缺失了很大一部分,這才導致自己的第五層鬼域沒有對應的能力。
還有就是關於自己一直不敢動用的預言能力,在今天得到了解決。
原來動用預言能力會損害自己的意識,甚至還有更嚴重的的後果————竊取自己的意識,這讓侯宇想到了跟鬼書可能有些關聯的一個厲鬼————鬼報紙。
鬼報紙具有篡改意識的能力,跟完整的鬼書可以竊取意識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相似。
鬼報紙是不是鬼書曾經複製過的一種能力之一?
這值得深思,但時至今日已經無法驗證這個猜想了。
在這無窮無盡的問題當中,侯宇緩緩睡去。
次日,僅有的一縷陽光透過鏤空的窗戶照射進房間,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侯宇。
猛地睜開雙眼,侯宇掏出了衛星電話,上面還是不出意料的沒有訊號,這並不意外,這棟古宅存在於一片靈異之地裡,靈異之地沒有訊號很正常,侯宇想要看的是時間。
時間定格在九點十七分,睡的時間有些長了,不過在這裡睡覺,侯宇感覺十分的舒服,睡的這一覺裡的每一分鐘的質量,感覺就像是小時候上學懶床的那幾分鐘一樣,分外的香甜。
就憑這種睡眠狀態,這裡如果不是張洞的私有豪宅,侯宇真想在這裡定居,對於一個馭鬼者來說,能安穩的睡一個好覺是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事,如果換成別的地方,睡的這麼香,侯宇一定會認為自己受到了某種靈異的影響,從而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當然,在這裡睡的這麼香也可能是受到了某種靈異的影響,但是侯宇沒有察覺到任何作用在自己身上的靈異力量。
來到大堂,一個茶杯突然出現在了桌子上,侯宇便知道了張洞就坐在那個太師椅上品茶,只不過自己無法看見。
坐到另一張太師椅上,正在閉目養神的張洞出現在了侯宇的眼前。
侯宇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只能安靜的坐著,等張洞開口說話。
張洞好像沒有注意到侯宇的到來一樣,就這樣在太師椅上坐著一動不動,彷彿一具即將入殮的老屍。
侯宇的耐心在這種寂靜的氛圍中被一點一點的消磨殆盡,就當侯宇忍不住開口想要說話的時候,張洞先一步沙啞的說道:“你想問的東西我知道一些,但那是我自己的答案,並不是你的答案,你應該自己去尋找答案”
聲音與昨天有些不同,但是侯宇在張洞附近,身體裡的厲鬼會受到某種未知的壓制,無法動用任何靈異力量,而用肉眼觀察張洞根本無法發現任何問題。
侯宇識趣的收回了想要提出的問題,一臉真誠的說道:“那我就不問了,看的出來您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做的事嗎?”
張洞睜開了雙眼,目光平靜的看向了侯宇,思考了片刻後說道:“看來我已經走到了最後一階段,那我也不好出去外面再走動走動了,我需要你幫我去找一個名字叫做張羨光的人,告訴他我想見他最後一面”
沒有動用鬼域,一個彩色的人影憑空出現在了桌子上,這是一個模樣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