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辰堯正要再問,善濟向他作揖:“殿下與世子該回去了。”
見他趕人,文辰堯也不再堅持,帶著皇甫恪就要離開。
臨別前,善濟拿出一個錦囊遞給文辰堯:“世子留步。”
“這是?”文辰堯疑惑地看向他。
“此物贈與殿下。若殿下遇上生命危險,還請開啟這個錦囊。”善濟說道。
原來是給皇甫恪的。
文辰堯便看向皇甫恪:“殿下要收下嗎?”
皇甫恪遲疑了一會兒,伸手接過來:“多謝師傅。”
善濟說道:“殿下切記,勿要將錦囊送與他人。無事也切勿開啟。”
皇甫恪點點頭:“我記下了。”
善濟告辭,回到了房間裡面。
文辰堯幫皇甫恪將錦囊掛在腰上:“還挺好看的。”
皇甫恪好奇地戳了戳錦囊:“世子覺得,裡面會是什麼?”
“嗯……難道是什麼天材地寶?”文辰堯半開玩笑地猜著,“可以保命的仙草?”
皇甫恪笑起來:“真有這種東西,我可捨不得送給剛見面的人。”
“走吧,我們回去。”文辰堯拉起他的手,回到了正院。
祭祀大典已經到了尾聲,皇甫德正將三炷香插在祭壇的香爐上。
巫折柳已經離開,看來是要結束了。
因為路遠,一般眾人是要在紅拂寺休息一箇中午,再回宮去。
文辰堯和皇甫恪被安排在連著的兩間廂房裡,邊上是一間空屋。
皇甫恪在空屋門口往裡看了看:“奇怪,怎麼沒人住呀?”
“因為這裡是給蕭白留的。”宋琛從後面出現,回答道。
皇甫恪稍微被宋琛嚇到,而後問道:“那侯爺呢?”
宋琛攤開手:“被王爺抓回家關起來了。”
“為什麼?”皇甫恪不明白。
文辰堯怕他問出點什麼,把人推進房間裡:“殿下累了吧,趕緊休息休息。”
“誒,我不累——”皇甫恪的聲音傳來,被文辰堯阻擋在了房間門口。
宋琛笑了笑:“原來殿下還不知道啊。”
文辰堯將他拉進自己房間:“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和蕭白哥哥真的……?”
宋琛被一個小孩教訓也不惱,依舊笑得沒心沒肺:“正如世子所見。”
文辰堯悶悶地坐下,有些不知所措:“那,那侯爺……不是,王爺呢?”
“正如世子所見,王爺並不同意。”
文辰堯撓撓頭:“我能幫忙嗎?”
宋琛略帶驚訝:“世子的意思是?”
“就當是我的謝禮了,之前你幫我給鄭伯報仇,還沒有好好謝過你們。”
“世子不必客氣,本就是下官的職責所在。”宋琛說道。
文辰堯想了想,說道:“那我們是朋友吧?”
“嗯……應該是的。”
“我幫朋友的忙,不應該嗎?”文辰堯兩手一攤,開始耍賴。
“……”宋琛愣了一下,才笑道,“多謝世子。”
……
淮王府。
蕭白再一次嘗試撬門失敗,躺倒在床上擺爛。
門外站著蕭禪派來監視他的守衛,根本出不去。
過了一會兒,蕭白又鍥而不捨地爬起來,跳上房梁看了看屋頂。
很好,看見一片鬆動的瓦片。
等他將瓦片掀開,然後和一雙守衛的眼睛對上。
蕭白尷尬地笑笑:“巧啊兄弟。”
守衛面無表情地把瓦片按回去。
蕭白:“……”
他再一次躺回床上。
蕭禪去踏春還沒回來,索溪潔也真能狠得下心不來見他。
可惡,讓他趁著踏春的日子和宋琛獨處一下怎麼了嘛!
蕭禪一直到晚上才回來,回來後走進蕭白的房間,看見房裡的燈還亮著,就把人從床上薅起來。
“父王,你做什麼?”蕭白揉了揉眼睛,他都快睡著了。
不讓他見宋琛,總不能連覺也不讓睡吧?
蕭禪點亮了屋裡的其他油燈:“睡覺不吹燈?”
“忘了。”
蕭禪關上房門,在蕭白床邊坐下,沉默了許久。
“……父王,你又被母妃趕出來了?”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蕭禪直接給他的腦門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