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獵時間到!”
反正是林鼠,李大蛋來了興致,取下垂在座狼胸鬃邊的帶繩短矛,掂量著分量。
“不許林鼠往營地走!少開槍!”
士兵們擲出投槍,倒鉤刺入林鼠血肉中,吱吱叫喚地拽過來,直到匕首入腦,鼠子都未作出一絲反應。
李大蛋撥轉狼頭,有人討好送了他一條鼠子,是頭懷孕的母鼠。
“這雌鼠懷了崽子,肉質嫩,孝敬孝敬您……”李大蛋接過鼠子,下一秒,忽然有人喊道:
“什麼東西!”
“熊!”
話音未落,地面突兀震盪,座狼驟然咆哮,激動嘶嚎,把李大蛋震得幾乎跌落,黑影掠過,赫然一頭黑熊!
c級異獸!林地黑暴熊!
黑熊從天而降!一巴掌拍碎了馬頭,張嘴一咬,一個巡邏隊頭成了杏子,齊齊咬去!
半截無頭屍體噴血墜落。
“開火!開火!”
李大蛋一拳打在座狼後脖頸,怒吼著握著步槍開火!
但5.56子彈根本射不穿黑熊堅韌皮毛,濺起一蓬蓬血霧反倒是激起它的兇性!
這頭畜牲腥風一閃,當即攥住又一名士兵,熊掌一分。“噗嗤!”兩截屍身,滿地血塊。
“上,上,土狗!”座狼慫了,無論李大蛋怎麼懂,座狼就是不肯動!
座狼到底只是公斤級選手,c級異獸最墊底的存在,哪敢在林地黑熊面前造次?嗚咽著不住後退,任憑李大蛋拳如雨下也拒絕前進一步。
“連部,連部,林中遭遇熊怪,有傷亡!”
“收……回……勿……”
電流音吱吱喳喳,通訊極差!
李大蛋撩起鞭子便往座狼屁股狠命一抽,叫道:“撤退!出去!
“出去了叫重機槍打!”
催動座狼幾步,又是一道寬厚黑影撞斷了粗筆直樹木,倒塌下的樅樹瞬間擊中了座狼。李大蛋慘叫著,他被座狼壓得動彈不得。
兩頭林地黑熊竄出,圍繞著巡邏隊開自助餐!
連最強悍的座狼尚不敢太歲頭上動土,普通馬匹嚇得渾身癱軟走不動道,巡邏隊慌忙翻身下馬徒步逃離,但怎麼逃得走?
打不穿,沒火力,拼不過!
人挨中熊掌便是打成了肉醬,短短几分鐘,巡邏隊死傷殆盡。
又是一聲唿哨,灰熊忽略了李大蛋,隱沒於森林。
“起開!”
李大蛋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座狼屍體,雙腿鑽心蝕骨的疼。他聽到窸窸窣窣的響動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一雙雙鼠目注視著他,亮出不長的獠牙,鼠子身後,是無數頭,盔鼠!
……
荒林營地,距離聯軍綠洲營地127公里處。
裝甲兵中士,海帆,這會兒坐在他的m1坦克的炮塔上吃晚餐。
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老紫綬人,他吃飯,講究,什麼烤肉什麼豆子粥蜥蜴串,一概不收,真正的正紫旗人,打仗,也必須有範。
一大塊塗了梅子醬的黑麵包,托盤裡香腸、煎蛋、土豆,還有一杯腥氣有點重的菊苣咖啡。
這一套飲食,不是這腚眼子裡吃狗食的土狗,能理解的。
現在是晚7點,裝甲連準備過夜,兩輛坦克作為主要力量,值守要害處,在坦克戰位內,加蓋防寒迷彩苫布,整個營地梯次防禦堅實,部署完善。
海帆軍士所在的裝甲連,是太平重工核心戰鬥力量,駐紮在外,作為聯軍綠洲營地的第一道防線,控制一切人員往來,阻擊赤心要塞可能發起的一切偷襲。
海帆軍士吃完晚飯,自有僕從恭敬報告,引著他,去往連部參會。
例行晚間報告會召開,上尉是個紫眼貴族,他不耐煩地聽著報告,本地土狗氏族的人在報告,最近針對營地的小規模襲擾活動越發頻繁。不少運輸隊損失慘重,一度影響了向主營地的物資供給力度。
這群土狗眼巴巴地等著,希望上尉會撥些裝甲車,上尉牙線剔著牙,叼都沒叼土狗們一句。
這群泥腿子,命有一塊裝甲板重要?
“沒什麼事的話,例會結束!”上尉揮手道。
“海帆!你負責營地值夜!”
海帆到底沒紫綬貴族血統,不然不至於混了二十多年還是個軍士,只得回到坦克戰位,與手下的駕駛員與額外塞進來的學徒兵,端起望遠鏡確認弧形觀察地段。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