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腦袋,非常識相地趴水裡了。
好歹是條有智商的異獸,上次挨的是點357馬格南,質量無非撐死了12克左右,這次來的是105毫米火炮,光炸藥就有3kg。
人家是壞,是惡,不是蠢。
時值傍晚,李維摘了牛仔帽扇著風,消著暑熱,嚼著口香糖,對捆發動機艙蓋上的封鳴沙說道:“隱蔽綠洲座標交出來,爺能考慮放你回去。”
封鳴沙哭喪著臉道:“大哥,大爺!我真不知道!我就一紈絝,這麼機密的事,我真不知道。”
李維跳下車,嘆氣道;“唉,這兜風,真廢燃油啊。”
封鳴沙聽得不明覺厲,但他馬上懂了。
封鳴沙跟在全地形車後跑著,一根鐵索把他與車尾掛鉤聯絡住,速度就保持在他必須竭盡全力快跑的程度,一旦跌倒,那就要吃更大苦頭了,不磨一層油皮,絕不罷休。
這才是廢土最傳統的兜風!
李維已經很客氣了,如果他當時被孽禽車隊抓住,也是這樣的“兜風”,但區別就是,栓在車後,一路跑死了。就算僥倖跑到了終點,也是賣去做奴隸礦工的命!
李維是賞金獵人,不是捕奴的,怎麼說都是要點臉皮的,敗他手下,要麼認慫掏空褲帶滾蛋,要麼是一顆子彈利索痛快。
像焚海、孽禽這樣的氏族、車隊,將自由人廢土客捕奴,賣去給公司做奴工,最是令人不齒!
李維等到後半夜,綠洲遠方亮起燈光,燈語顯示,“火溪”!
李維扔下累到只剩狗喘的封鳴沙,站在坦克艙蓋上揮手。
滿是硝煙的刀刃蝶,褚紅蝶一腳踢開車門走出,褚東熹的丸子頭燎燒乾淨,從大腳怪座駕蹦下,火溪戰士們人人帶傷,卻興奮無比。
荒野寒冷,氣息灼熱,李維與火溪戰士們逐一擊掌,他指著綠洲水潭,大聲道:“兄弟們有想法吃宵夜麼?”
泉蛇露了半個腦袋,感覺有點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