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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此,那就祝賀太子得償所願。”商懷諫以茶代酒,敬了太子一杯。
&esp;&esp;他以袍遮面,偷偷將茶水倒了,一口沒喝。
&esp;&esp;太子一飲而盡,擦去嘴邊的水漬,留下與商懷諫交談許多,直至戌時才悻悻而歸。
&esp;&esp;看他的背影,商懷諫招手,派了兩個暗衛跟著他。他現在不信梁國的任何一個人,想打道回府,但梁國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esp;&esp;說不定,梁國會綁了他去討好金國。
&esp;&esp;商懷諫實在不明白,他們如此討好金國,換來的是什麼,是苟延殘喘,這般還不如奮起反抗,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
&esp;&esp;太子回府,一日的時間,東西已經收拾差不多。國主讓他後日出發,越快做好,免得夜長夢多。
&esp;&esp;“殿下。”隨從躬身行禮,“月兒已經送往昱國去了,還有,商懷諫昨兒個寫了兩封信,差人送去金國,這信,屬下已經讓人扣留。”
&esp;&esp;說著,他呈了上去。太子接過,這信很厚,沒堅硬的東西,就是好幾張紙。
&esp;&esp;太子一邊拆開一邊笑著,兩封信,信上沒有任何東西,他想盡辦法,將只想用火烤,又是放在水中,的的確確就是空白的紙,什麼東西都沒有。
&esp;&esp;他不信,試過多種法子,這信就是沒有字。太子氣急,最終將紙張扔進火爐子裡,看著它一點一點測燒燬。
&esp;&esp;“殿下。”隨從小心翼翼,不敢大喘氣,殿下看著有些不大高興,因為這兩封信?
&esp;&esp;他不知信上內容,只看太子在房裡走來走去,時而點火時而要水的,殿下沒叫他,他便不敢靠近。
&esp;&esp;太子擺擺手,讓他出去。隨從不解,關上門,守在殿外沒有離開。
&esp;&esp;“商懷諫,本宮還真是小瞧了你。”
&esp;&esp;一面說與梁國合作,一面又與金國有糾纏,他是想兩方得利,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esp;&esp;那兩封信是個幌子,太子猜到了,信中的內容他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無非以秘密交換,讓齊王幫助昱國。
&esp;&esp;若是信中再提及下樑國,梁國被金國記恨,不得不與昱國結盟,屆時昱國掌握主動權,做什麼都方便。
&esp;&esp;商懷諫在昱國內亂中,表現平平。太子並不認為他起到了什麼作用,兩方都中意他,無論誰輸誰贏,商懷諫都是贏家。
&esp;&esp;這樣的人,讓太子忘了,商懷諫可是昱國最年輕的狀元,更是年紀輕輕坐上太子少傅,在與燕譯景鬧掰的前提下還能成為太師。
&esp;&esp;細數他的平生,除了年幼時過得孤苦些,成狀元后,可謂一路高走。能引得燕譯書與燕譯景皆為他傾心,這樣的人,沒點手段很難在兩人間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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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過了兩日,燕譯景不想讓燕譯書活了。
&esp;&esp;德妃在前一日,燒了宮殿,想造成燕譯書假死,找個替死鬼,將燕譯書救出去。
&esp;&esp;她步步算計,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以為自己的身份沒有遭受懷疑。
&esp;&esp;在她將人偷偷帶到她的寢宮時,好巧不巧,燕譯景特意在這日看她,發現那位藏在床底的德妃。
&esp;&esp;棋差一著,便是滿盤皆輸。
&esp;&esp;德妃以通姦之罪,被凌遲處死。
&esp;&esp;燕譯景只讓人將燕譯書帶回去,那一日,他並未折辱燕譯書,只是告訴他明日午時行刑,讓他一點一點感受自己的死期到來。
&esp;&esp;無人幫他,無人救他。
&esp;&esp;燕譯書徹底知道,自己輸了。
&esp;&esp;很不甘心,但不甘心有什麼辦法,敗局已定,他沒有轉圜的餘地。
&esp;&esp;與其死在燕譯景手中,人頭落地,他寧願一頭撞死,至少有個全屍。
&esp;&esp;辰時末,燕譯景去看他,也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