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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說的那些,朕和一眾大臣怎會不知。”國主擺手,打斷商懷諫的話,十分不耐煩,“但朕信不了昱國,你們昱國現在,興許連我們金國都比不上。”
&esp;&esp;“說句難聽的,金國會攻打梁國,我們知道,但他先攻破昱國,必定會折損些東西,需要養精蓄銳一段時日。我們能活長久些,已經心滿意足。”國主看不清眼前的路,天下三分,總會有人結束這個局面。
&esp;&esp;他深知自己沒那個能力,只能成為犧牲者,只想多活一段時日,至少有顏面下去見列祖列宗。
&esp;&esp;梁國上下的想法都是這樣,所有人都覺得,兩國成為金國的囊中之物,是遲早的事。
&esp;&esp;與其和昱國合作,遭金國記恨,不如獨善其身,他幫金國,興許金國念著他的號,能讓梁國多存在幾年。
&esp;&esp;商懷諫看著滿朝文武,竟無一人生反抗之心,都等著梁國國破那一日,心生悲哀。
&esp;&esp;“陛下。”商懷諫還想爭取一二,他呈上去有關齊王的把柄,希望他們能重新考慮一二。
&esp;&esp;國主看了,臉色大變,齊王喜歡自己的兄長,喜歡金國的皇帝,這……
&esp;&esp;他難以接受,這是超越倫理的禁忌,若金國的人知道,齊王與皇帝有染,金國怕是會大變天。
&esp;&esp;屆時,金國無暇顧及兩國。
&esp;&esp;只是事情定會有處理乾淨的那一日,到時候摻和進去的梁國,會死得更慘。
&esp;&esp;他們已經當慣了縮頭烏龜,像被人圈在籠中,馴服地他們自由忘了,反抗也忘了。
&esp;&esp;“這事,容朕與眾大臣商量一二,你先回驛站休息,有事朕會召見你的。”
&esp;&esp;商懷諫垂眸,領著自己的人出去。
&esp;&esp;國主讓人關上門,將東西遞給每個大臣看,他道:“這東西,我們要當著金國的面毀了,以表我們的忠心。”
&esp;&esp;眾人附和,稱讚帝王,其中有個反對的聲音,“陛下,就算這東西毀了,我們知道這件事,金國會對我們心生忌憚,尤其是那齊王,不會放過我們。”
&esp;&esp;“昱國能弄到這種東西,想來也是有些手段的。我們不妨與昱國聯合,再加上這些東西,我們未必會輸。”
&esp;&esp;聞言,國主的臉色很是難看,他招招手,讓說話的那人過來。他以為國主聽進去他的話,笑著過去,站到中心,一旁的侍衛拔刀,直接砍下他的頭顱。
&esp;&esp;群臣恐懼,無人敢再說忤逆國主的話。
&esp;&esp;“陛下聖明。”
&esp;&esp;下面烏泱泱跪了一片人,國主很滿意他們的反應,他將東西給太子,讓太子親自送過去,當著齊王的面親自銷燬。
&esp;&esp;太子允諾,他拿著東西,很快退出去。
&esp;&esp;國主讓他即刻動身前往金國,不得耽擱。太子收拾東西時,先去見了商懷諫。
&esp;&esp;商懷諫在院子裡泡茶,不等他允諾,太子直接拿起一杯,輕抿一口,有些燙,他放下,將東西開啟。
&esp;&esp;“父皇讓我去金國,將這東西當著齊王的面銷燬。”太子憂心,他實在不想去,但父皇說他身為太子,他去最有信服力。
&esp;&esp;這個結果,商懷諫很意外,就算這樣,梁國也要一個勁討好金國,這梁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他變得像金國的奴才。
&esp;&esp;太子將東西放在桌上,雙指在上面輕輕敲擊。
&esp;&esp;“那你來找我做什麼。”商懷諫奪下那杯茶,不想給他喝了。
&esp;&esp;太子阻止,“本宮來同你合作。”
&esp;&esp;他站起身,看著皇宮的方向,冷笑出聲,“父皇讓我去,何嘗不是讓我去送死。為了他能夠多活幾日,他可以犧牲任何一個人,包括他的孩子。”
&esp;&esp;就如同曾經犧牲他的妹妹鳶黛一樣。
&esp;&esp;他不配為人父,更不配做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