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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屋裡的香味越來越濃郁,濃郁到商懷諫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舌頭撬開燕譯景的嘴唇,想侵佔每一寸土地,想讓他的全部沾染自己的氣息。
&esp;&esp;燕譯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很快敗下陣來,臉變得通紅,不知是氣得還是呼吸困難。
&esp;&esp;良久,久到燕譯景快要窒息,那人才鬆開自己的手,第一時間,燕譯景狠狠推開商懷諫,胸腔起伏不定。
&esp;&esp;商懷諫還在回味他的餘溫,舔舐嘴角,眼裡染上濃烈的情慾,灼地燕譯景渾身發燙。
&esp;&esp;再待下去遲早會出事,燕譯景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他發生關係,氣到一句話說不出來,抬腳就要離開。
&esp;&esp;商懷諫從後面抱住他,有些委屈,“陛下,您又不要臣了嗎?”
&esp;&esp;“不是。”燕譯景聽不得他委屈的聲音,折磨人。商懷諫死死抱住自己,不肯鬆開半分,他很是無奈,商懷諫身體的溫度比方才高了許多。
&esp;&esp;並不是發燒。
&esp;&esp;香爐裡散發的香氣成了催情劑,對於一個三十年來,沒有開過葷的人,更是致命。
&esp;&esp;他體內仿若有洪水猛獸在衝撞,那那都不舒服,是無法發洩的難受,每一寸面板都在叫囂。
&esp;&esp;唯有觸碰到燕譯景,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寧靜。可惜,這份寧靜保持不了很長時間,心是個無底洞,永遠都想吞噬更多。
&esp;&esp;“陛下,臣好難受。”商懷諫渾身發燙,不僅是他,燕譯景也是。
&esp;&esp;燕譯景伸手打翻香爐,直到現在,他才發覺,香爐裡點的是迷情香。
&esp;&esp;慾望不斷被放大,燕譯景深呼吸,戴上斗笠,一字一句道:“香爐裡燃的是迷情香。”
&esp;&esp;商懷諫愣住,知道自己身體的異樣從何而來,他慌忙放開燕譯景,語無倫次解釋,“陛下,不是臣下的藥。”
&esp;&esp;他害怕燕譯景不相信自己,委屈地快哭出來。燕譯景嘆氣,看他雙眼赤紅,委屈地要流淚時,莫名起了邪惡的心思。
&esp;&esp;他摘下斗笠,眼含怒氣。語氣冷下來。“你的意思,莫非是朕下的?”
&esp;&esp;“不是,臣不是這個意思。”商懷諫急得手忙腳亂,伸手要打自己一巴掌,被燕譯景抓住,很是無奈,“朕沒說是你的錯。商懷諫,你其實不必這麼……低三下四的。”
&esp;&esp;他心懷愧疚,是他一步步將商懷諫逼成這個樣子。曾經那個驕傲自信,不可一世的商懷諫,最終磨去所有的稜角,變得敏感,自卑,身上的光亮逐漸暗淡。
&esp;&esp;“因為臣怕陛下不要臣了,”商懷諫頭埋在他肩上,眼淚打溼他的衣裳,慶幸又心有餘悸,“陛下,日後莫要這樣嚇臣了,臣受不住。”
&esp;&esp;“朕儘量。”燕譯景心情愉悅,他拍拍商懷諫的後背,從櫃子裡拿出另一個斗笠,給他戴上,“陪朕去外頭走走吧。”
&esp;&esp;自從當上皇帝之後,燕譯景幾乎沒有和商懷諫閒逛過,久居深宮的帝王,對外面的一切都充滿好奇,而心儀之人在身旁,是莫大的幸福。
&esp;&esp;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京城的夜晚不算熱鬧,大多數已經睡下,準備明日早起。
&esp;&esp;攤販很多開始收拾東西,唯有節日時,他們才會在晚上出攤,很多鋪子也關門,人多的地方無非是酒樓與青樓。
&esp;&esp;兩人漫無目的走著,不知目的地是哪裡,只是並肩走著。
&esp;&esp;戴著斗笠的兩人格外矚目,引得人頻頻回頭,看不清臉,但看露出來的著裝打扮,應當是個富貴人家。
&esp;&esp;燕譯景進了一家鋪子,鋪子琳琅滿目的首飾,應有盡有。
&esp;&esp;“怎麼樣?”他挑了一塊禁步,禁步是玉鑲金,以金色鑄成的大雁被困於玉中,上面是一枚平安扣,下面是珍珠。
&esp;&esp;整體是是乳白色,玉也是一等一的,燕譯景很喜歡,想來,他也許久沒有送過商懷諫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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