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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商懷諫拽著他的衣襟,青筋暴起,手氣得發抖,“燕譯書,你知道瘧疾會死多少人嗎!你就不怕遭到報應。”
&esp;&esp;“報應?”燕譯書像是聽到一個很大的笑話,他早就壞事做盡了,不差這一件,“等報應來了在說。再說,他們死了同本王有什麼關係,除非燕譯景讓出這個皇位,否則,會死更多的人。”
&esp;&esp;隨從拉開商懷諫,礙於燕譯書的命令,他才沒有對商懷諫動手,否則,商懷諫這雙手早就斷了。
&esp;&esp;“放心。”燕譯書轉身看著商老夫人,“念在你的情面上,本王會將你母親一起救出來,哦對,還有你那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孩子。你瞧,本王多麼善良,而燕譯景卻不會放過你的母親。”
&esp;&esp;“……”
&esp;&esp;商懷諫沉默,他看向自己的母親,狠不下這個心來。他閉上眼,最終妥協下來,“你將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去,至於我,你不用管我了。”
&esp;&esp;燕譯書沒有說話,他心裡在想,如果沒有商懷諫,那他救這些人就沒有意義。
&esp;&esp;他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只是拍拍商懷諫的肩膀,讓他好好等著。
&esp;&esp;畢竟,在他構建的未來登基的生活中,有商懷諫的身影。
&esp;&esp;
&esp;&esp;那日晚,商懷諫憂心忡忡,他想去見陛下,但這裡的人並不會放他出去。
&esp;&esp;他寢食難安,躺在冰冷的草蓆上,輾轉反側。
&esp;&esp;瘧疾……瘧疾。
&esp;&esp;這兩個字縈繞在他腦海裡,包括淮陰鎮發生的一切,揮之不去。他見到了,感染瘟疫的百姓,是怎樣的慘狀。
&esp;&esp;這個世間不一定只有華應子能治病,也不只有華應子能找出解決方法。
&esp;&esp;可有經驗的人,總是會快一些。
&esp;&esp;而面對瘧疾,面對瘟疫,又有多少人能像華應子一樣站出去。
&esp;&esp;他坐起來,這些事一直折磨著他。月光透過一個小窗戶灑進來。
&esp;&esp;燕譯書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esp;&esp;他的侍衛,將患上瘧疾人的屍體,丟進井裡。
&esp;&esp;還有他的衣物,一起丟了進去。
&esp;&esp;在月光下,那具屍體煞白。
&esp;&esp;步昀穿了襲黑衣,行走在黑夜中,往關押商懷諫的牢獄裡去。瞥見丟屍體的那人,多留意幾眼,沒有過於懷疑,只當一個拋屍的人。
&esp;&esp;今晚牢獄守著的人格外少,燕譯景叮囑了,燕譯書也收買了人。
&esp;&esp;他們都在確保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
&esp;&esp;步昀進去很是順利,順利到自己都不敢相信,每走一步都要試探許久,怕有陷阱。
&esp;&esp;“那燕譯景不會是框我的,想借此除掉我?”他猶豫著前進,步昀反倒希望這裡的人多些,這樣更讓他害怕。
&esp;&esp;安然無恙,沒有人出來阻止,就這樣順利走到商懷諫面前,步昀依舊覺得不真實。環顧四周,不像是有埋伏的樣子。
&esp;&esp;他其實想不明白,燕譯景既然能下旨讓商懷諫押入詔獄,為何不能直接下旨將商懷諫賜死。
&esp;&esp;這樣想著,他更覺得其中有詐。
&esp;&esp;“你是誰?”商懷諫很早就發現他,打扮像是個刺客,可走一步停一刻,不像刺客的作風,更像是個賊。
&esp;&esp;他站在那裡,眼睛緊緊盯著步昀。
&esp;&esp;牢獄裡光線暗,他看得費勁,等得自己心急,那人才緩緩走到自己面前。
&esp;&esp;確認沒有陷阱之後,步昀拔出刀,“奉命來取你命的!”
&esp;&esp;牢獄裡環境差,商老夫人渾身癢的慌,有些地方撓不到,難受地她睡不著。
&esp;&esp;聽見聲音,她拄著柺杖,一下一下敲在人心上,沒等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