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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一個人懶得同她說大道理,心情煩躁,“你再哭哭啼啼的,老子把你舌頭割下來。”
&esp;&esp;“不是我!”這句話刺激到商老夫人,她抓起地上的草朝那幾個人扔過去,徹底瘋魔,臉扭曲在一起,猙獰可怖,“都是燕譯景,如果不是他喜歡我兒子,我兒根本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他的錯。”
&esp;&esp;她像是找到心理慰藉,一直再重複這幾句話,其他人搖頭說了句她真的瘋了,“吵吵吵,你今天不用吃飯了,老子看你還有沒有力氣吵。”
&esp;&esp;商老夫人不聽,他們也懶得再搭理,讓人將商懷諫的牢房收拾出來,罵了一頓,“真是,要不是他,咱們這麼多兄弟也不用死,真是個晦氣的人。”
&esp;&esp;昨日晚,燕譯書來看過商懷諫一次。
&esp;&esp;商懷諫在牢獄裡,無所事事。他此時徹底能理解,燕譯景被軟禁是怎樣的感受,只是,他的日子相對苦一些。
&esp;&esp;吃的是餿了的飯菜,蓋的是夏日的薄被,根本不能抵禦寒冷,沒有一個同他說話的人,除了發呆,還有聽自己孃親的辱罵,他再也做不了什麼事。
&esp;&esp;燕譯書來看他,看得勤,只是商懷諫寧願不見他。
&esp;&esp;每一次燕譯書來,他總是背對著,一直沒有發現燕譯書斷臂的事。
&esp;&esp;燕譯書來時,總會給商老夫人送些吃食,還有乾淨的衣裳和被褥,沒讓她死在這裡。
&esp;&esp;商老夫人樂呵呵收下,一個勁誇他被燕譯景更適合做皇帝。
&esp;&esp;她毒害皇帝,已經是死罪,左右都是死罪,她再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其他人也不會去管,免得惹自己一身騷。
&esp;&esp;“商懷諫,本王同陛下打了個賭,你想知道賭約的內容嗎。”燕譯書也給商懷諫帶了東西,不過這人都是拒絕,他將東西放在牢獄裡,最終也是被那些獄卒分了去。
&esp;&esp;每次來時,他還是穿著髒兮兮的囚服,蓋著和鐵塊一樣的被褥。
&esp;&esp;燕譯書現在已經不給他帶東西了,不過日日還是會來一次,看他有沒有受傷。
&esp;&esp;“什麼?”商懷諫有所動容,並不是因為他,而是燕譯景三個字。
&esp;&esp;燕譯書何嘗不知,他心裡嫉妒到發狂,為何他永遠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而燕譯景總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別人的關注。
&esp;&esp;“賭注是,看你和燕譯月誰先死,要是你先死,本王就回常山。要是燕譯月先死,他就將皇位讓給本王,是不是很划算。”說著,他拿出那張紙,以證明自己所說。
&esp;&esp;商懷諫過去搶,這才發現,燕譯書右邊的胳膊,似乎缺了一截。
&esp;&esp;他皺著眉,說出燕譯書期待已久的話,“你的手怎麼了?”
&esp;&esp;燕譯書挑眉,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這麼多天,他竟然才發現。燕譯書快要懷疑,商懷諫是不是瞎了,這麼明顯他都沒有發現。
&esp;&esp;他揚了揚自己一半的胳膊,笑容苦澀又殘忍,“怎麼樣,燕譯景的傑作,你看到是不是覺得本王活該,心裡是不是特別高興。”
&esp;&esp;商懷諫沉默不語,他的胳膊纏滿了繃帶,只剩左手,燕譯書做什麼都不習慣。
&esp;&esp;現在的他用左手寫字,就像剛學會寫字的孩童一般,歪歪扭扭,不堪入目。
&esp;&esp;“太師大人,你覺得陛下這番對本王,本王該如何對他呢。”燕譯書哈哈大笑幾聲,“是砍下他的手,還是他的頭呢?”
&esp;&esp;“你敢!”
&esp;&esp;“哼。”燕譯書的左手捏著商懷諫的下巴,連著幾日沒有吃好喝好,他的身體軟弱無力,“你現在不過是一個階下囚,不過,畢竟賭注還在,你要好好活著,本王要讓你親眼看著,這昱國是如何成為本王的囊中之物。”
&esp;&esp;商懷諫後退一步,沒有說話,眼前這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esp;&esp;“哦,對了。”燕譯書笑著看他,左右他現在是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