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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若燕譯書沒有得罪他,沒有威脅,以此想控制他,興許現在,他站在燕譯書那邊。
&esp;&esp;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esp;&esp;等兩人處理好之後,燕譯景尋了個理由,讓他們離開。
&esp;&esp;他在石悅墓前拜了拜,給她燒了些紙錢,火光印在臉上,他面無表情看著,火焰在眼眸中跳躍。
&esp;&esp;“步昀,朕想讓你幫忙查一件事。”想了想,燕譯景不免嘲笑出聲,“興許這事你知道。”
&esp;&esp;步昀坐在凳子上,背對著燕譯景翻個白眼,沒好氣道:“有事說事。”
&esp;&esp;燕譯景看著石悅的墓碑,不可控制想到商老夫人,一個死後連墓碑都沒有的可憐人。
&esp;&esp;“商懷諫的孃親死了,朕想讓你查一查,殺死她的兇手是誰。”燕譯景垂眸,或許等他知道兇手,才能將這件事告訴商懷諫。
&esp;&esp;這事他也有錯,找出殺人兇手,能減少幾分,他心中的愧疚。
&esp;&esp;聽到這個訊息,步昀不覺得奇怪,他也能猜出兇手。可沒有證據,他不能妄下決斷。
&esp;&esp;步昀應下,這事不急,等日後有時間,再慢慢查也不遲。
&esp;&esp;“今日……”
&esp;&esp;沒等步昀說出口,燕譯景已經看出他的心思,直接打斷他,“今日,朕住在這裡。”
&esp;&esp;步昀打量四周,斷壁殘垣,破敗不堪,無法住人。
&esp;&esp;燕譯景起身,拍去身上沾染的灰燼,“朕想一個人待著,不想他人打擾。”
&esp;&esp;“得,是我多管閒事。”步昀抿唇挑眉,“不過你一人,不會有危險?”
&esp;&esp;“不會。”
&esp;&esp;燕譯景十分篤定,步昀不好再說什麼。他說到這份上,即便燕譯景真出事,也怪不到他頭上。
&esp;&esp;起身看見身上的灰塵,步昀毫不在意,剛好能給自己一個藉口,換身新的衣裳。
&esp;&esp;“你不怕燕譯書過來?”步昀走至門邊,回頭看他。
&esp;&esp;那兩個暗衛都離開了,只剩燕譯景一人,真被人發現。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esp;&esp;燕譯景一臉無所謂,步昀去而折返,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還是我留下來陪你,你放心,我為的不是你,而是怕你死了,沒人兌現承諾。”
&esp;&esp;算算,燕譯景欠他的東西,都夠他買下幾座城池,等幹完這一票,他就直接隱退,告老還鄉。
&esp;&esp;有這麼一筆錢,他能過幾輩子逍遙快活的日子,子子孫孫也不愁。
&esp;&esp;燕譯景不悅,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步昀環顧四周,“陛下打算睡在哪裡,這大冬天的,陛下不會想席地而眠。”
&esp;&esp;“你話有些多。”燕譯景沒忍住打斷他,嘰嘰喳喳,很是聒噪。
&esp;&esp;步昀閉嘴。
&esp;&esp;天逐漸暗下來,屋子裡四處漏風,做不到遮風擋雨,屋內的溫度和外面一樣。
&esp;&esp;步昀搓了搓自己被凍紅的手,牙齒冷得在打架。
&esp;&esp;燕譯景杵在那裡,和一尊大佛似的,動也不動。
&esp;&esp;寒風直往臉上吹,湧上來的瞌睡被吹走個乾乾淨淨,腦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esp;&esp;他突然不嫌髒,背靠在石桌上,目光沉沉。
&esp;&esp;步昀不說話了,無盡的沉默在兩人間蔓延開來,燕譯景看著步昀,張張嘴,想問,又不敢問。
&esp;&esp;“你知道,朕……”
&esp;&esp;“我知道。”步昀撐著腦袋看他,二人透過殘敗的窗子對視,“我很早就知道。”
&esp;&esp;“說來也是好笑,你和燕譯書,都不是先皇的孩子。”步昀渾身放鬆下來,他們難得這樣談談心。
&esp;&esp;燕譯景垂眸,這也是先皇一開始,並不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