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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既然阿姊睡下了,我們回宮去瞧瞧。”燕譯景整理自己的衣裳,看頭頂的發冠,正是被他丟了的那個。
&esp;&esp;連被他磕壞的地方都一樣。
&esp;&esp;燕譯景沒去問,商懷諫怎麼找回這發冠的,曾經那些不愉快的事,都過去了,活在當下才對。
&esp;&esp;宮中,金國的人,前來偷城防圖,沒有得逞,他們要離開時,被太尉的攔住。
&esp;&esp;不想引人注意,千餘人只來了幾個,血濺在城防圖上,太尉撿起來看一眼,讓人燒了。
&esp;&esp;城防圖是假的,有好幾副,他們用來迷惑視線。
&esp;&esp;“金國的人,最好不要讓他們離開昱國。”想了想,以防萬一,太尉加了一句,“若是問起來,就說是燕譯書安排的人刺殺他們,莫要提陛下和長公主。”
&esp;&esp;幾人應是,太尉讓他們先去休息,養好精神再說。
&esp;&esp;他在這裡等燕譯景,那些沒什麼用的,還非要湊過來的老臣,他隨意找了個藉口打發。
&esp;&esp;“陛下。”太尉見人來了,下車行禮。
&esp;&esp;他在馬車上小憩一會兒,精神已然完全恢復。
&esp;&esp;幾個金國的屍體擺在他們面前,燕譯景沒什麼印象,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五具屍體,“燒了。”
&esp;&esp;“姜公公昨兒個跑出去,應該是想通風報信。”太尉見是姜公公,沒有攔,只是讓人跟著。
&esp;&esp;他原以為姜公公是去見燕譯景,沒成想去了燕譯書的府邸,著實讓他感到驚訝。
&esp;&esp;知道事情敗露,姜公公拿了些錢財,想趁夜離開京城,被跟著的人打暈,押入詔獄。
&esp;&esp;“你要去見見他嗎?”
&esp;&esp;姜公公跟在燕譯景身邊十幾年,感情深厚,僅次於商懷諫與燕譯月。
&esp;&esp;對於他的背叛,燕譯景知道原因,因為他兒子。知道原因,也就沒見面的必要,再見面,只會讓兩人都不快。
&esp;&esp;“不用。”燕譯景拒絕,轉念想到姜公公伺候他十幾年,終是不忍處死他,卻也不想輕易放過他,“朕記得施衡有種藥,能讓人遺忘一切,變得瘋癲。你去問施衡,讓他給姜公公吃下這藥,隨後安排兩個人伺候他餘生。”
&esp;&esp;太尉應是,撞上商懷諫的目光,他也只是輕微點頭。
&esp;&esp;他忠心陛下,先前商懷諫站在燕譯書那邊,與他多有不合。
&esp;&esp;見兩人膩歪在一處,太尉頂著被殺頭的風險道:“陛下還是多留意些身邊人,若是身邊人變成索命鬼,就不好了。”
&esp;&esp;“朕心中有數。”燕譯景擺擺手,當他是在說姜公公,沒有在意,“你操勞一夜,好生回去休息。”
&esp;&esp;宮中的禁衛已經換了一批人,再次踏進這裡,已是不同的處境,也是不同的心境。
&esp;&esp;後宮嬪妃只他回來,賀年之後,又紛紛回了自己的宮殿。昨日的事她們知道,她們雖生長在深閨中,可也是見過死人的。
&esp;&esp;昨日後宮平安無事,只是有些人睡不著罷了。
&esp;&esp;後宮佳麗三千,燕譯景並未碰過她們。一切塵埃落定後,他想遣散後宮,獨留商懷諫一人。
&esp;&esp;當過皇帝的女人,被遣散回孃家,容易不受待見,之後也難再嫁。
&esp;&esp;終究是他對不住她們,燕譯景想為她們尋個好去處,至少能讓她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esp;&esp;他去問陳婉意,“朕想遣散後宮,也想為她們尋個好去處,你覺得怎麼安排好?”
&esp;&esp;陳婉意揉著惺忪的眼,迷迷糊糊的,她扭動脖子,打個哈欠,“對我來說,上戰殺敵是最好的,可不是每個女子都想。對林若來說,自然是當公主,可陛下也不能將所有的嬪妃都封為公主,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好去處也是不一樣的,您不如問問她們的想法,看她們離宮之後,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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