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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可能,一定是你為了燕譯景,在誆騙本王。”燕譯書丟下懿旨,狠狠在上面踩上幾腳,還不解恨,想要撕碎。
&esp;&esp;他抓著燕譯月的胳膊,衝她大吼,“明明本王才是你的親弟弟,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幫著一個外人,為什麼!”
&esp;&esp;燕譯月沉默看著他,撥開他的手,彎腰撿起地上的懿旨,拍去上面的灰塵,重新卷好。
&esp;&esp;“你不是。”燕譯月抬眸,十分堅定看著他,語氣也是不容置喙的決絕,“你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與燕譯景雖不是親姐弟,但是,我與他有血緣關係,他是我堂弟。而你,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esp;&esp;燕譯月的每一句話,都化作利刃,狠狠刺進燕譯書的心臟,將他戳地千瘡百孔。
&esp;&esp;他這一生,只享受過片刻的父愛與母愛,母愛來自貴妃。
&esp;&esp;一切困擾他的疑問,在這一刻全部解開。
&esp;&esp;為何皇后能輕易將皇子送人,為何先皇對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esp;&esp;屋裡的動靜大,在院子裡的人也聽見。
&esp;&esp;屋外的五個人,只有玉心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聽到裡面的聲音,她瞪大眼睛,嘴巴也控制不住張大。
&esp;&esp;瞥見其他人都很鎮定,她很快收斂臉上的神情,恢復平靜。只是眼睛,左右看著,想從其他人臉上看到同她一樣的震驚。
&esp;&esp;“你騙我!為了幫燕譯景,你竟不惜做到這種地步。燕譯景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才讓你這樣幫他!我才是你的弟弟,我才應該皇帝!”燕譯書已然瘋魔,他不相信。
&esp;&esp;即便那是先皇的字跡,他也不信。
&esp;&esp;燕譯月深吸一口氣,體力不支,她坐在貴妃椅上,身子往後倒去。就是坐著也沒有力氣,她半靠在椅子上,意識越來越模糊。
&esp;&esp;“皇帝本就是燕譯景的,仁德皇帝死時,燕譯景尚在襁褓,所以父皇才做了皇帝。”燕譯月強撐著,眼皮子沉重,快要沉沉睡去,“我告訴你這些,是警告你,讓你的人別再散步,燕譯景不是先皇孩子的傳言,否則,我手上的懿旨就會公之於眾。”
&esp;&esp;燕譯書推開門,跑了出去,資訊量太大,他一時不能消化,更接受不了。
&esp;&esp;步昀想去追,燕譯月打起精神,在玉葉的攙扶下走出去,阻止步昀,“算了,由著他去。商懷諫,你進來。”
&esp;&esp;她重新進了房間,坐在床上,喝下玉竹端來的藥。
&esp;&esp;屋裡留下玉葉伺候,她給商懷諫端了把椅子,而後從懷中拿出一個匣子,交到燕譯月手上,退至一邊。
&esp;&esp;“這是解藥,每日服用一粒,三日之後,你身上的毒就能解了,以後,不用再受燕譯書的控制。”
&esp;&esp;燕譯月開啟匣子,黑匣子裡面放著三粒紅色藥丸,是玉荷去求得,求了許久。
&esp;&esp;“我不能收。”商懷諫沒有去接,“你也中了毒,這應該留給你自己。”
&esp;&esp;“沒用的。”燕譯月強顏歡笑,合上匣子,塞進他懷裡。她抬頭看屋頂,緩緩閉上眼睛,“我撐不了多久,毒已經深入我的骨髓,吃了藥也沒用。”
&esp;&esp;“等我死後,景兒身邊就剩你了。”燕譯月還掛念著燕譯景。
&esp;&esp;饒是知道,燕譯景不是她親弟弟,可這麼多年的感情,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esp;&esp;商懷諫拿著匣子,像是燙手山芋,他中毒沒有燕譯月久,何況以前燕譯書會給他吃抑制的藥,所以中毒不深。
&esp;&esp;“景兒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世。”燕譯月側眸看他,連著咳嗽許久,肺都要被咳出來似的,很難受。
&esp;&esp;商懷諫用力捏著匣子,指尖微微泛白,隱瞞這麼多年,最終還是瞞不下去,他終究是知道了。
&esp;&esp;“你的苦衷,要不要告訴他,我不管。但我希望以後,你能和景兒坦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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