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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他動手前,百里策從府邸出來,一把拉過侍衛,冷眼與燕譯書對視,“三王爺今日來此,有什麼事,竟到了要動手的地步。”
&esp;&esp;隨從收了劍,燕譯書笑一聲,說:“只是來同百里兄敘敘舊。”
&esp;&esp;“敘舊?”百里策眯著眼打量他,看到躲在燕譯書身後的女子,愣在原地。這還是燕譯書身邊第一個貼身跟著的女子。
&esp;&esp;他不認識燕譯柔,燕譯柔打扮普通樸素,和平常百姓一樣,他以為是燕譯書的外室。
&esp;&esp;燕譯書勾唇一笑,“這外面冷,我們不妨進去說,也別凍壞了公主的身子。”
&esp;&esp;百里策更加疑惑,他不記得有這麼一位公主,下意識問出口:“公主?”
&esp;&esp;“燕譯柔。”
&esp;&esp;他不認識燕譯柔,卻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同燕譯月隨行去金國的公主。聞言,百里策後知後覺行禮道:“臣見過公主。”
&esp;&esp;燕譯書挑眉,百里策似乎沒有同他行禮。不過他心裡急著去印證,那個人是否在這裡,無暇顧及這些,不耐煩道:“百里兄還要站在這裡?”
&esp;&esp;看著他身後怯弱的人,百里策側身讓他們進去。燕譯書進來之後,倒不著急去找人,那侍衛攔著他們,怕是給他們拖延時間,好讓人離開。
&esp;&esp;他這樣想著,卻在院子裡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esp;&esp;商懷諫躺在搖椅上,一手捧著書,在院子裡曬太陽。
&esp;&esp;說是曬太陽,可今日並沒有陽光,烏雲密佈,寒風四起,這種天氣大多數人選擇待在屋子裡。而他卻像是感受不到這樣的寒冷,看見燕譯書也不意外,像是知道他會來一般。
&esp;&esp;“你真的在這。”燕譯書看著那個悠哉悠哉的人,既生氣又高興。
&esp;&esp;商懷諫的目光從書上挪開,漫不經心落在燕譯書身上,嗯一聲,再沒有其他的反應。
&esp;&esp;看到他無事,燕譯書鬆了一口氣,轉而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虎符呢?”
&esp;&esp;商懷諫轉了個身,無所謂道:“我差人送到金國去了,長公主應該拿到了。”
&esp;&esp;“什麼?”燕譯書不相信,“你沒給燕譯景?”
&esp;&esp;商懷諫笑笑,他是打算給燕譯景,卻不能明說。否則以燕譯書的脾氣,定會想辦法從燕譯景手中奪過去。燕譯月在金國,天高地遠,又是別人的地盤,燕譯書拿不回虎符。
&esp;&esp;若是燕譯月知道,他拿她上去擋槍,以她的腦子,能猜得出他的心思,會將這件事攬過去。
&esp;&esp;“長公主在金國,不受你控制,我自然將虎符給她更為穩妥。”商懷諫對著燕譯書笑,“畢竟你現在拿長公主沒有辦法。”
&esp;&esp;虎符沒有給燕譯景,還在百里策身上,百里策胸口發燙,沒有拆穿商懷諫的謊言。
&esp;&esp;燕譯書臉上隱隱帶著怒氣,但很快被自己壓制下去。商懷諫失蹤整整六天,要是他剛拿到虎符就送到金國去,怕是已經到了燕譯月手中。
&esp;&esp;金國有他的暗線,可做起事來,卻不如在昱國方便。
&esp;&esp;燕譯書咬牙切齒,有一瞬間想殺了商懷諫,這種情緒很快消失。他深吸一口氣,吩咐一旁的兩人:“黃羽,林凜,將人押回去好生看著,別再讓人跑了。”
&esp;&esp;百里策挑眉,人在他府中,燕譯書是一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願做,就這樣無視他,想帶走他府裡的人。
&esp;&esp;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忍了燕譯書這麼久,百里策已經忍到了極限,一向溫潤的人怒氣道:“三王爺,太師的府邸被陛下借用,此時住在臣府中,三王爺斷沒有這樣將人帶走的道理。”
&esp;&esp;“本王今日就是要帶他走。”燕譯書犀利的目光落在百里策脖子上,他還沒有深究,為何商懷諫突然出現在他府中,上一次是否刻意將人藏了起來。
&esp;&esp;他能留著百里策這條命,讓他還能活著站在自己面前,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