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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安全起見,他帶上了自己的兩個隨從,還有黃羽。瞥了眼地上跪著的人,不耐煩道:“要是下次還出這種岔子,你們就直接提頭來見。”
&esp;&esp;說著,他踢倒常山的知府,拂袖離開。
&esp;&esp;知府跌跌撞撞爬起來,跪著送燕譯書離開,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後,他們才站起來。
&esp;&esp;跪的時間有些長,剛站起身來差些又要跪下去。
&esp;&esp;“這三王爺對商懷諫是不是太上心了些。”有些人對燕譯書的決定不滿,現在正是重要關頭,若他出了事,他們這麼多年將功虧一簣。
&esp;&esp;為了一個不確定的事,甚至可能會遇到危險。他們想不明燕譯書這樣做的目的。
&esp;&esp;有些人看得開,不管燕譯書做什麼,只要別將怒氣撒到他們身上就好。
&esp;&esp;“算了,我們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足夠了,其他的,讓他自己決定,反正最後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來。”常山的知府被燕譯書踹了一腳,此時覺得憋屈,這麼多人在場,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esp;&esp;大半的人選擇打道回府,京城天花肆虐,他們能不在外面多待就不多待,更不想與人接觸。
&esp;&esp;“三王爺能活到現在,顯然是有些手段的。”另一個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若他真的出事了,那隻能證明,他能力不行,而我們,也該認真考慮,是否要跟隨他。”
&esp;&esp;言罷,他也不多勸,說兩句便離開。
&esp;&esp;燕譯柔很緊張,她的確知道商懷諫藏身在哪裡,一次偶然偷偷看見過。她告訴燕譯書,是想給商懷諫一個教訓。她是個記仇的人,商懷諫威脅她的事,她可記得一清二楚。
&esp;&esp;燕譯書跟在她身後,目光落在她脖子上,但凡她有什麼威脅到他的地方,她的脖子立馬會被他擰斷。
&esp;&esp;那目光像一根刺一樣,燕譯柔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渾身起雞皮疙瘩。即便如此,她也要忍住害怕,將燕譯書帶到目的地去。
&esp;&esp;“你是叫燕譯柔?”燕譯書走到她側後方,兩人不過一尺距離。他思考良久,才記起她的名字,也不知是對是錯。
&esp;&esp;燕譯柔苦笑一聲,她還真是個沒存在感的公主,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傷春悲秋一番後,還是要回答,“皇兄記得不錯。”
&esp;&esp;燕譯書不想誇自己記性好什麼的,如若她沒有出使金國,怕是她姓燕他也不知道。
&esp;&esp;他們走了很長一段路,一路上,能聽見人的哀嚎。出門臉上要帶著面紗,出門的人少,街道上空蕩蕩的,風吹過時颳起一地的塵埃,隨意搭建起來的商鋪咯咯作響,縈繞死亡氣息的京城,宛若陰曹地府。
&esp;&esp;燕譯柔走的膽戰心驚,怕突然從暗處冒出來人。有些感染上天花的人,不想著去治病,整日隱藏在暗處,只要有人經過就往人身上吐唾沫,甚至抱著人不撒手。
&esp;&esp;來的路上燕譯柔已經領教過,心有餘悸。她膽戰心驚,四處張望的模樣落進隨從眼裡,他覺得燕譯柔在心虛,提高警惕,就差把燕譯柔的脖子砍下來。
&esp;&esp;“還沒到?”燕譯書出來沒有坐轎子,他不想和燕譯柔同處一個封閉的空間。天氣冷,胳膊上的傷隱隱作痛,他的耐心逐漸消失,看燕譯柔的眼神也更加冰冷,似乎要刺穿她的心臟一樣。
&esp;&esp;燕譯柔指著前面的府邸,說:“就在前面,快到了。”
&esp;&esp;循著她指的方向,燕譯書看清從府邸裡走出來的人,百里硯。他也看到了他們,愣住片刻,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抱著劍去了別處。
&esp;&esp;“百里府?”燕譯書皺眉,他上下打量燕譯柔,不知她在打什麼算盤。
&esp;&esp;百里府他搜查過,這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就連皇宮他都翻了一遍,何況這裡。他並沒有找到商懷諫的身影,還吃了百里策一頓冷嘲熱諷。
&esp;&esp;“是。”燕譯柔信誓旦旦道:“我見過,他住在這裡,百里策給他找過大夫。若你不信,我可以帶你去見那個大夫,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