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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群臣附和著,他們對商懷諫積怨已久,如今有個理由能彈劾他,他們是豁出這條命,也要拉商懷諫下水。
&esp;&esp;先帝將燕譯景託付給他們,他們這群人必定不能辜負先帝的囑託。
&esp;&esp;燕譯景無奈。
&esp;&esp;如今不只是群臣,京城百姓聽聞華應子死於商懷諫之手,已經聚在宮門外鬧事,讓皇帝一定要懲治商懷諫。
&esp;&esp;宮內宮外,都不得安生。
&esp;&esp;他不處理商懷諫,必定會引起群臣與百姓的激憤,如果處理……
&esp;&esp;燕譯景擰眉,如今只能讓木鷹早些找到商懷諫,問清楚緣由,或者等李同回來。
&esp;&esp;商懷諫下落不明,如今最好的法子,是等明日李同回來。殺人是李同傳出來的,他現在是唯一的轉機。
&esp;&esp;燕譯景深呼一口氣,緩緩道:“商懷諫下落不明,朕會派人去找。等李同運回華應子的屍首之後,朕會擇一處風水寶地將其葬下。喪禮便安排在三王爺的府邸吧,百姓皆可祭拜。”
&esp;&esp;這個決定,群臣並不滿意。
&esp;&esp;有人問:“那找到商懷諫之後,陛下該如何處置呢?”
&esp;&esp;“你們口口聲聲說著,要處置商懷諫。可別忘了,他手握虎符,可號令三軍。”燕譯景冷聲提醒他們,“若是將他逼急了,他可就真的舉兵謀反,朕又該怎麼處置你們呢。”
&esp;&esp;吵鬧的人群安靜下來,在他們眼中,先帝給商懷諫虎符,不是自願的,而是商懷諫使用了某種手段。
&esp;&esp;一個鄉野之人,短短几年,不可能讓皇帝對他如此信任,其中必有隱情。
&esp;&esp;“陛下,因其有虎符,便一直對他忌憚,這樣商懷諫定會愈發猖狂,不將陛下放在眼中。”翰林院學士道:“若不除之,定然會一直成為陛下的心頭大患。”
&esp;&esp;燕譯景看他,年已過百,滿頭花白,他到了該告老還鄉的年紀。
&esp;&esp;“那愛卿有何好的辦法呢。”燕譯景凝視著他,這位翰林院學士是三朝元老,在朝堂上說得上話。有時仗著自己資歷深,苛責燕譯景做事不對。
&esp;&esp;先帝遇到此事,是如何如何處理的。
&esp;&esp;燕譯景翻白眼,朝代不同,人也不同,他那些老掉牙處理方法,早就不適用。
&esp;&esp;可惜他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esp;&esp;“先帝在世時,亦有人把控朝堂,權傾朝野。先帝暗自練兵,培養自己的勢力。”
&esp;&esp;燕譯景打斷他的話,“愛卿可知,先皇練兵,用了多長時間。更何況,那人手中沒有虎符,便如此棘手,愛卿覺得,這兩人可以相提並論嗎?”
&esp;&esp;“陛下,如今開始練兵,總是不晚的,陛下總是要培養自己的勢力。”翰林院學士腿跪麻了,說話有氣無力,風輕輕一吹就能倒。
&esp;&esp;燕譯景冷笑,這些事情,他會不知道嗎。
&esp;&esp;莫說皇帝會培養自己的暗衛,皇子亦會。
&esp;&esp;“行了。”燕譯景不耐煩想打發他們走,他們不想休息,他想,“你們先回去,別死在朕這裡,讓朕還要給你們收屍。”
&esp;&esp;群臣臉色難看,敢怒不敢言。
&esp;&esp;他們跪在此處一段時間,雙腿發麻,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栽在地上。
&esp;&esp;翰林院學士深深看了燕譯景幾眼,自己果真是老了。他抬頭看著滿天繁星,眼角微微溼潤,或許,自己應該去見先皇了。
&esp;&esp;等他們走後,姜公公提著宮燈過來,說:“陛下安排在三王爺那,是怕太師大人被藏在三王爺的府邸嗎?”
&esp;&esp;燕譯景點點頭,又搖頭。
&esp;&esp;商懷諫離開前一日說的話,是他知道會發生這件事,到底他和燕譯書的預謀,還是他真的只是去散散心。
&esp;&esp;其中緣由,燕譯景不得而知,他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