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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能與齊王殿下做朋友,是在下的榮幸。”陳清巖往旁邊挪了挪,和他隔開一段距離來。
&esp;&esp;齊王和他實在捱得近,他整個人都快要貼在陳清巖身上。
&esp;&esp;齊王挑眉,真是個難以馴服的人,比他以往看上的人都要難馴服。不過這也激起他濃烈的興趣。若是容易得到手,或者自己貼過來,他反倒容易膩。
&esp;&esp;齊王見狀,也往他那邊挪了幾步,“陳將軍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呢。”
&esp;&esp;陳清巖繼續往旁邊挪,“陛下生辰之後便離開。”
&esp;&esp;齊王心中算了下,不過七日,他對陳清巖的興致剛剛上來,他可不捨得他這麼快離開。
&esp;&esp;“陳兄不如多待兩日,金國與昱國相距甚遠,你我分離之後,不知何時能見呢。”齊王遞過去一杯酒,陳清巖無奈接下,遲遲不敢喝。
&esp;&esp;這就開始稱兄道弟了,陳清岩心中膈應,沒有說出口。
&esp;&esp;他們的聲音不大,但燕譯月耳朵好,能聽見,“那可能要辜負齊王殿下的好意,陳將軍的妹妹不日要行封后大典,耽擱不得。”
&esp;&esp;齊王恍然大悟,道:“封后,那可是頭等大事,不如本王隨陳將軍去昱國,送一份禮可好。”
&esp;&esp;“齊王殿下能賞臉,自是好的。“
&esp;&esp;齊王對她揚揚酒杯,一飲而盡。
&esp;&esp;出去之後,皇帝特意將燕譯月叫住,把自己的狐裘給她。
&esp;&esp;“金國天冷,清鈺公主莫要受涼了。ot;他給燕譯月披上狐裘,讓隨身的侍衛送她出去。
&esp;&esp;燕譯月能懂他眼中的情愫,他有皇后,她嫁過來,至多是個貴妃,在後宮之中,許多行動會受阻。
&esp;&esp;齊王沒有王妃,這人性子浪蕩,她不需要耗費太多的時間去應付他,所以她才看中齊王。
&esp;&esp;如今本末倒置,她中意的人看上陳清巖,她最不想接觸的人,反倒對她起了心思。
&esp;&esp;世事無常。
&esp;&esp;回去的馬車裡,燕譯月依照自己收羅來的資訊,和這幾日的經驗,叮囑陳清巖說:“齊王那個人,一身逆骨,你順著他些,過些日子,他便會覺得你無趣,不搭理你了。”
&esp;&esp;陳清巖似懂非懂點頭,想起齊王問自己是否有心上人,天真地問:“如果他知道我有心上人,他會不會放棄呢。”
&esp;&esp;“齊王那個人,越是得不到越是興奮。莫說你有心上人,即便你有了婚配,只要他想,也是會不折手段得到你。”燕譯月脫下狐裘蓋在自己腿上,“實在不願,隨其自然就好。他沒得到你的心之前,不會對你做太過分的事。”
&esp;&esp;陳清巖嗯了一聲,想到李同的事,看了燕譯柔一眼,不知道在她面前,自己該不該問。
&esp;&esp;“李同現在聚眾鬧事,是想將商懷諫拉下馬。”燕譯月看穿他的心思,主動提起,“不過你我在金國,也做不了什麼。”
&esp;&esp;陳清巖在這方面拎得清,“這其中,怕是有三王爺做推手。希望京城那邊,不要出什麼事。”
&esp;&esp;燕譯月看著外面漆黑一片,沒有月亮的天,隨之感嘆一句,“希望如此吧。”
&esp;&esp;京城的天,狂風四起,風沙漫天。
&esp;&esp;燕譯景坐在御書房,聽聞李同的事,氣結於心,差些暈過去。御書房被他砸的一片狼藉,他後悔自己的決定,當初不應該讓李同去。
&esp;&esp;他是相信商懷諫的,克百官不信,百姓不信。
&esp;&esp;彈劾商懷諫的奏章一波又一波,商懷諫如今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說,他是做賊心虛,藏了起來。派去找他的人空手而歸,他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任何關於他的訊息。
&esp;&esp;商懷諫不在,那些要彈劾他的人愈發猖狂,甚至有人跪在御書房外,大喊要給華應子一個交代,給百姓一個交代。
&esp;&esp;他們說,燕譯景不處置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