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現在燕譯景已經回到御書房,大清早訓了好幾個官員,現在氣得頭疼。想到燕譯書這人賴在京城不走,更加煩躁。
&esp;&esp;擺在面前的奏摺十分礙眼,越看心裡越煩,最後實在忍不住,燕譯景直接將堆放整齊的奏摺扔到地上,心裡終於舒坦許多。
&esp;&esp;有一份奏摺,是禮部的人呈上來的。
&esp;&esp;說是快到金國皇帝的壽辰,需要派幾人去金國賀壽。
&esp;&esp;燕譯景粗略看了幾眼,這份奏摺也逃不過躺在地上的命運。
&esp;&esp;姜公公回來,看到滿地的狼藉,已經習慣了。燕譯景還在氣頭上,他阻止要進來收拾的人,“陛下,丞相大人回來時,並未見過李同將軍。不過回京的路多,李同將軍又有傷在身,耽擱了幾天也是正常的。”
&esp;&esp;“下去吧。”燕譯景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姜公公要離開時,他又叫住了他,“歷來鄉試拔得頭魁的人,收錄成一份名冊出來。”
&esp;&esp;他有些等不來明年的會試,朝堂中的那些蛀蟲,早些清理乾淨比較好。
&esp;&esp;“是。奴婢這就讓人去做。”姜公公關上門,“去禮部一趟。”
&esp;&esp;殿內安靜下來,燕譯景雙手擦了把臉,他開啟暗道的門,走了進去。
&esp;&esp;這裡的陳設十分簡陋,一牆之隔,是天壤之別。但只有在這裡,他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寧靜。
&esp;&esp;空間小,又封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在這種極度安靜的環境下,他能聽見自己忽視的心聲。
&esp;&esp;躺在並不柔軟的床榻上,看著昏暗的頂部,在三年前,他偷偷在這裡建了個密室,知道的人,都死了。
&esp;&esp;這裡是僅屬於他的天地,沒有高位的束縛。
&esp;&esp;在床頭靠著牆的地方,安置了兩根鐵鏈,這麼多年,鐵鏈沒有用過,依舊是煥然一新的模樣,沒有生鏽。燕譯景撫摸著,冰涼的觸感刺激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