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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是他為商懷諫準備的,看著他一直護著想要他性命的那個人,燕譯景非常嫉妒,想著不如將他關在這裡,這樣,他身邊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esp;&esp;他們不會有任何人打擾,這裡只有他們,只有他們。
&esp;&esp;最後理智壓抑住了情感,這裡荒廢下來,只有他煩躁到渾身無力的時候,才會進來休息休息。
&esp;&esp;這裡不透氣,不能待很久。燕譯景撐著疲憊的身體,吹滅密室的燈火。看著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燕譯景有個瘋狂的想法,點一把火,將整個皇宮都燒了。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煩人的事情存在。
&esp;&esp;“下輩子,一定不要再生在皇宮了。”
&esp;&esp;關上沉重的門,看著散落一地的奏摺,以前,似乎都是商懷諫給他撿起來的。
&esp;&esp;掉落在腳邊的奏摺,是禮部的,上一份是五日前,這一份是昨日呈上來的。
&esp;&esp;確定了去金國的名單,燕譯月、燕譯柔、陳清巖……
&esp;&esp;陳清巖是陳婉意的兄長,也是一位年少有為的將軍。
&esp;&esp;“燕譯柔……”
&esp;&esp;這個名字很熟悉,肯定是他那個妹妹,至於是哪個,他不記得。
&esp;&esp;他將奏摺放在桌子上,彎腰撿起地上的奏摺。
&esp;&esp;開啟門,姜公公站在外面,他拿著奏摺問:“燕譯柔是誰?”
&esp;&esp;“???”
&esp;&esp;姜公公一臉懵,這個問題屬實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回陛下,這是當年王婕妤生的孩子,最小的一位公主,今年剛好及笄。”
&esp;&esp;及笄,燕譯景翻開奏摺看了兩眼,及笄了,可以嫁人。派她去金國,應該有幾分和親的成分在。
&esp;&esp;“她住在宮中?”
&esp;&esp;“是,住在王婕妤當年的寢宮裡。”
&esp;&esp;姜公公擦一把汗,腹誹兩句,是因為燕譯景忘了這個人的存在,所以忘了給她安置府邸,所以一直住在宮中。這位小公主是被宮人欺負大的,性子軟弱,在宮裡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esp;&esp;燕譯景忘了也是正常,姜公公也要回憶一會兒才能想起這個人來。
&esp;&esp;“讓她收拾收拾,過幾日同阿姊一起去金國賀壽。”
&esp;&esp;對於這份賀壽的名冊,他沒有異議。只是禮部還能記起這個人的存在,讓燕譯景微微驚訝一番。
&esp;&esp;先皇的孩子有幾十個,到最後存活成長的有三十幾個,再到現在嫁人或封地稱王的,有十幾個。燕譯景記不住這麼多人,除了燕譯月和燕譯書,也就記得一個區和親的七公主和在邊塞稱王的十一皇子。
&esp;&esp;“是。”
&esp;&esp;姜公公讓人去吩咐,幾個宮女太監互看幾眼,他們也不認識這位小公主,住所也不瞭解。
&esp;&esp;“……”
&esp;&esp;姜公公心疼這位小公主片刻,親自動身去了。
&esp;&esp;燕譯景沒有放在心上,批閱奏摺之後放在一旁,繼續看下一份奏摺。這些奏摺呈上來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事情,真正重要的屈指可數。
&esp;&esp;“陛下,該用膳了。”
&esp;&esp;膳食按照他的要求減半,不僅是他,現在宮中大多數嬪妃都學著燕譯景,將每日的膳食減半。她們並不理解這是為什麼,但燕譯景這樣做了,她們也跟著做。
&esp;&esp;除了貴妃,不僅膳食沒有減半,甚至還加了,每月的俸祿基本不夠花,吃的用的都要用最好的。
&esp;&esp;“陛下,要吩咐御膳房那邊,給貴妃娘娘的膳食減半嗎?”
&esp;&esp;實在她的行為與宮中嬪妃格格不入,小太監才這樣問。
&esp;&esp;燕譯景品了一口湯,“不用。”
&esp;&esp;貴妃的確變了性子,燕譯景也能看出來,不過他並不在意,由著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