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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道身影去了燕譯書的府邸,燕譯書正等著他。
&esp;&esp;他近來養了只貓,通體白色的貓很漂亮,此時坐在他腿上打盹。
&esp;&esp;黑衣人將自己聽到的一一陳述給他,他沒敢靠太近,他們有時候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說話。斷斷續續也只是聽見了丞相,長公主這些字眼。
&esp;&esp;燕譯書撫摸著貓,他從未設想過,那位趙大人會入得了他們的眼。
&esp;&esp;畢竟,那位趙大人貪財好色是出了名的,只是牽扯用多,不好立即將這人剷除罷了。
&esp;&esp;“這人做事倒是有自己的原則。”燕譯書笑笑,“明日帶些禮品去看看那位趙大人。”
&esp;&esp;隨從不大理解他的做法,現在所有人都在盯著他們,得知人選,應該暗地裡再去巴結。
&esp;&esp;這般光明正大,怕是趙大人到手的位置要飛了。
&esp;&esp;“主子,這突然送東西過去未免太過招搖。若是被宮裡的那位知道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esp;&esp;燕譯書笑他天真。
&esp;&esp;既然中意這位趙大人,必然會安排眼線進去。即便當不了丞相,一位吏部尚書,安排人看著總沒錯。
&esp;&esp;他正大光明與偷偷摸摸去,並沒有衝突,宮裡的那位遲早會知道。
&esp;&esp;過久了在黑暗中行走的日子,他籌備那麼久,為的就是有一天能站在青天白日下與他對抗。
&esp;&esp;“你只要聽從安排就可以了。”燕譯書放下那隻貓,身上沾著白色的毛,他沒有生氣,笑眯眯清理乾淨,“下次,別蠢的問本王這些問題。”
&esp;&esp;隨從見他生氣,立即放低自己的姿態,誠懇道歉。
&esp;&esp;那隻白貓玩著燕譯書的衣襬,尖銳的爪牙將金絲勾了出來,衣裳繡著一條蛇,仔細看,更像沒有爪子的龍。
&esp;&esp;燕譯書拎起那隻貓,放在自己位置上,將那身衣裳扔了。
&esp;&esp;總有一日,他要在衣服上繡著貨真價實的真龍。
&esp;&esp;再出來時,他換了身輕便的衣裳,這一次是去找商懷諫。
&esp;&esp;那人最近和燕譯景走的太近了,燕譯書心中不悅。他沒有將他的警告放在心裡,真是叫人不爽。
&esp;&esp;商懷諫依舊被關在祠堂中,商老夫人這一次狠下心讓他妥協。
&esp;&esp;祠堂被封得嚴嚴實實,不透一點氣,面對燃著香火,香味瀰漫整個屋子,讓人窒息。
&esp;&esp;燕譯書打暈看守的兩人,闖了進來,外面凜冽的風直直冒進來,商懷諫面前的一根燭火被吹滅。
&esp;&esp;裡面的香氣淡了一些,商懷諫得以得到片刻喘息的機會。
&esp;&esp;他沒有轉身,也知道這麼莽撞,來的人是誰。
&esp;&esp;“三王爺在我這裡大肆破壞,是要賠的。”商懷諫依舊閉著眼睛,他一直跪在這裡,兩腿已經麻了,這個動作他根本睡不著。
&esp;&esp;困得頭疼,卻依舊睡不著。
&esp;&esp;燕譯書給他披上一件衣裳,“商老夫人還真是狠心,不怕你身子垮了不成。”
&esp;&esp;商懷諫一動不動,若不是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燕譯書都快以為他死了。
&esp;&esp;在另外一邊跪下,燕譯書抬眸看著那些靈牌,商家從古至今,也就商懷諫闖出了名頭,當了丞相。
&esp;&esp;其他都是籍籍無名之人,也就因為商懷諫,他對他父親的名字熟悉一些,其他人,叫個名字還要思考一會兒。
&esp;&esp;“三王爺每次來的,似乎都是莫名其妙。”商懷諫雙手搭在膝蓋上,他快要這樣跪著睡過去了。
&esp;&esp;身體已經達到極限,商老夫人也沒給他準備一床被褥,硬是想要他妥協。
&esp;&esp;燕譯書抬手撥開他額前的頭髮,昏暗的燭光下,他的臉色十分蒼白,眼底的烏青像是被人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