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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譯景背手站在外面,看不清那位老妃子的狀況,他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
&esp;&esp;三人隔著距離,燕譯月說話聲音小,有時候他並不能聽清,王美人成了他們兩之間傳話的那個。
&esp;&esp;“你要不出去和他說。”王美人無奈扶額,她搗騰這些花草不覺得累,給他們傳話十分心累。
&esp;&esp;玉葉放下手中的匣子,這是給她帶的胭脂,全京城最有名的胭脂鋪,王美人一直很想要。
&esp;&esp;出去之後,燕譯月和燕譯景隔了些距離,她身上染了很重的菊花香。
&esp;&esp;他們在御花園閒逛,兩人鮮少有這種閒適的時間,即便不說話,也是輕鬆的。
&esp;&esp;“阿姊,你這身子去金國會不會勉強。”燕譯景看著她,胭脂也掩蓋不住她虛弱的臉色,才二十幾歲的年紀,身子卻像是四五十歲。
&esp;&esp;燕譯景看著實在心疼,去金國,至少七日的腳程,金國那邊溫度低的嚇人,夏天的氣溫同初冬一樣。
&esp;&esp;他當初去過幾次,冬日的時候去,他躲在被褥裡都覺得冷,凍得睡不著,最後活生生蓋了三層厚重的被褥才感到一絲溫暖。
&esp;&esp;“無事。”燕譯月沒走多久,尋了個位置坐下。
&esp;&esp;燕譯景嘆氣,如果自己是個哥哥該有多好,也有不用她這麼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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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晚的時候,路司彥去了趙大人的府邸,沒讓任何人跟著。
&esp;&esp;燕譯書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偷偷在他身後跟著,差人去告訴燕譯書。
&esp;&esp;趙大人沒想到他會這個時辰過來,慌張從美人鄉里抽身,披上件衣裳出來。
&esp;&esp;“丞相大人怎麼來了。”趙大人對他的態度算不得好,路司彥要辭任一事,鬧得滿城風雨。
&esp;&esp;既然這人要走,便沒有巴結的價值。
&esp;&esp;這些日子,路司彥的狀況一日比一日差,夢魘之中,經常能看見自己死去的妻子與孩子,在他耳邊哭訴,為什麼不殺了那個殺人兇手。
&esp;&esp;閉上眼睛,又會浮現自己孩子死去的慘樣,精神被折磨地極度痛苦,處理公務也是力不從心。
&esp;&esp;“我今日來,是想問趙大人一個問題。”路司彥的聲音沙啞地不像話,說話聲音也小,趙大人湊近一點,才聽清他在說什麼。
&esp;&esp;趙大人上下掃視他要死不活的模樣,心想這人的確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雖無意巴結,但也不想得罪,便問:“什麼問題?”
&esp;&esp;“你可想擔任丞相,我可以在陛下面前,為你進言幾句。”
&esp;&esp;趙大人眯著眼睛看他,心裡有幾分疑慮,不覺得這人會這麼好心。
&esp;&esp;路司彥也從未將希望放在他身上,不過前兩個時辰,商懷諫來見過他一次。
&esp;&esp;說陛下中意趙大人,想試探一番,讓他幫個忙。早日找到合適的人選,或許他能早日離開,這樣想著,他便以最快的速度來見這位趙大人。
&esp;&esp;“丞相大人莫不是在打趣我。”趙大人靠在椅子上,他與路司彥沒什麼交情,頂多是個點頭之交。
&esp;&esp;他不去扶持自己的人,卻將賭注押在一個相當於陌生人的他身上,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esp;&esp;路司彥深知他有所顧慮,現在的他,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想太多事,“這並不只是我一人所願,我只是還個人情給別人罷了。”
&esp;&esp;“誰?”
&esp;&esp;他沒有回答,沒有說出商懷諫的名字,趙大人也沒往那方面想。
&esp;&esp;趙大人思忖良久,還人情,他想到了燕譯月,“長公主?”
&esp;&esp;路司彥沒想到他會這樣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
&esp;&esp;他的沉默,趙大人當做預設。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若是燕譯月也看好他,那他這丞相,百分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