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生病之後,連帶著脾氣也差了許多。
&esp;&esp;“丞相不知,您不在後,三王爺的黨羽何其囂張。”說話的官員小心翼翼打量四周,靠近路司彥輕聲說:“他們都在說,丞相佯裝生病不稱朝,是……被三王爺收買了,成了三王爺那邊的人。”
&esp;&esp;路司彥聽完後只是笑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嘴裡有苦味,他喝下手邊的茶,很是清香,味道有些熟悉。
&esp;&esp;那位官員見路司彥並不搭理自己,灰溜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再說一句話。
&esp;&esp;另一位年長一些的人,也品著路司彥的茶,覺得新奇,茶葉中帶著花瓣的香氣,是他以前從未嘗過的。
&esp;&esp;“丞相府中的茶真是別緻,不知如何做出來的。”長者又品了一口,滿意地點頭。
&esp;&esp;路司彥不會去管這些事情,一位聽見的丫鬟說:“這是三姨娘自個研製的。”
&esp;&esp;長者點點頭,路司彥沒有不滿,沒有在這表現出來,“等回去時,老師帶些回去嚐嚐。”
&esp;&esp;三姨娘穿著一襲藍紫色衣裳,風風火火趕來,她身邊跟著的丫鬟,端著茶盞給在座的賓客敬茶。
&esp;&esp;她提了提胳膊上的披帛,笑得開朗,“老師喜歡,妾身這就讓人去準備。”
&esp;&esp;“不了,我這身子,還是少喝這些東西。”長者笑得和藹,放下茶盞,沒有再喝了。
&esp;&esp;長者不算三姨娘的老師,只是有一段時間教過路司彥,路司彥喚他老師,三姨娘便跟著喊了。
&esp;&esp;三姨娘很是討好他,他對三姨娘的態度不冷不熱。
&esp;&esp;路司彥的正妻死去已久,那位二姨娘是個不爭的主,這麼多年,路司彥也未納過別的妾,也未續絃,便想爭一爭。
&esp;&esp;府中很多大權都在她手中,路司彥懶得去管,只要不過分,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sp;&esp;她端著身姿,站在路司彥身邊,的確有幾分正妻的姿態。
&esp;&esp;“長公主到。”
&esp;&esp;聽見這三字,三姨娘的臉色變了變,畢竟丞相心悅長公主一事,在京城並不算秘密。
&esp;&esp;不巧,燕譯月今日也穿了件藍紫色衣裳。只是做工來說,比三姨娘的繁重許多。
&esp;&esp;“見過長公主。”
&esp;&esp;燕譯月輕聲說句不必多禮,注意到那位長者,福身行禮,“老師。”
&esp;&esp;長者樂呵呵笑著,“殿下也是來看望丞相大人的。”
&esp;&esp;“嗯。”
&esp;&esp;路司彥激動到咳嗽,這是第一次,燕譯月踏進他府中。
&esp;&esp;有幾人在暗處竊竊私語。
&esp;&esp;“我瞧殿下這樣,估計不日便要嫁給丞相了。”
&esp;&esp;有人不同意,“殿下嫁給丞相,也是個續絃,我倒覺得不會。”
&esp;&esp;……
&esp;&esp;兩人各執一詞,三姨娘將這些聽了去,臉扭曲在一起,手中的帕子也被她折磨地不成樣子。
&esp;&esp;“妾身見過殿下。”三姨娘撥弄著自己的頭髮,燕譯月比她矮一些,這樣看著,她更有氣勢,三姨娘心裡沾沾自喜。
&esp;&esp;燕譯月點點頭,玉葉將帶過來的東西放在管家手上。
&esp;&esp;“這是陛下聽聞丞相病重,特意讓本宮帶來的藥材。”
&esp;&esp;“多謝殿下。”路司彥的目光緊緊黏在她身上,他眼中也只有她,別人成為襯托一般的存在。
&esp;&esp;三姨娘看他的模樣,憤憤跺腳,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
&esp;&esp;後院之中,她看見嫡出的那位公子與小姐在踢毽子,三姨娘轉動眼珠子,心生一計。
&esp;&esp;身邊的丫鬟很快懂得她的意思,攙著她,唉聲嘆氣,“沒想到長公主竟然是這般人。”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