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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這扎馬步最重要的,就是耐性。”商懷諫曾經當過他一段時間的老師,他做事三分鐘熱度,一旦遇到什麼困難,總想著放棄,他就是要磨磨他這種脾性。
&esp;&esp;燕譯景剛碰到眼睛的手,默默收回來。他閉上眼睛,感受汗水在眼皮上滑落,這樣不至於落進眼裡。
&esp;&esp;一路向下,汗水停在唇角,燕譯景用舌頭舔了舔,嘴角下垂,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吃。
&esp;&esp;他瞥了眼只燒了一半的香,有種想死的衝動。
&esp;&esp;他不得不佩服起那些習武之人,真不是一般人能堅持下去的。
&esp;&esp;結束之後,雙手雙腳痠痛不已,手腳不像他的了。他坐在石凳上,一整壺茶水全進了他的肚子。
&esp;&esp;現在的天暗的早,太陽往西落,雖說有太陽,但還是冷。尤其一身汗水,被涼風一吹,酸爽中帶著刺骨的寒意。
&esp;&esp;“陛下。”商懷諫拉著燕譯景起身,“不要坐下,多走走,否則你這雙腿,明日就不用要了。”
&esp;&esp;燕譯景滿臉不情願,他圍著院落走了一圈,再回來時,李同也過來了。
&esp;&esp;“太師。”李同對燕譯景說:“公子,其他人也到了,那位知縣,應該也快到了。”
&esp;&esp;燕譯景點點頭,“關於那件下毒的事,你帶人去查,切記不要太明顯,以免打草驚蛇。”
&esp;&esp;李同點點頭,看著燕譯景依舊滿頭大汗的樣子,有些疑惑,“公子,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esp;&esp;“曬久了,無事。”燕譯景拿出隨身的帕子,隨意擦了擦。
&esp;&esp;李同沒有多問,下去給其他人安排住處去了。
&esp;&esp;“陛下讓李將軍喚你公子,那臣應當叫你什麼呢。”商懷諫眉開眼笑看著他,眼中有戲謔之意。
&esp;&esp;燕譯景懶得搭理他,出了一身汗,他此時只想沐浴更衣,順帶將裡面那身衣裳換下來。
&esp;&esp;“陛下要更衣,可需臣再借你一身衣裳。”商懷諫起身要去房裡拿衣裳,燕譯景無奈扶額,擺擺手說:“不用,朕穿這一身就夠了。”
&esp;&esp;“好。”商懷諫停住步子,臉上的笑意藏不住,咧著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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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裡沒有浴池,只有個浴桶。
&esp;&esp;浴桶不大,燕譯景要稍微曲著腿,才能坐進去。後背靠著浴桶,一半溫熱一半冰涼。
&esp;&esp;身邊也沒有糕點與茶水,熱水從手臂滑下,與浴桶的水混在一起,他仰著頭,喉結上下滾動,嘆息一聲。
&esp;&esp;早知道這日子這麼苦,他就不該一時衝動,跑來這裡。
&esp;&esp;也不知京城是什麼樣子。
&esp;&esp;“聽說因淮陰鎮瘟疫愈發嚴重,陛下親自去了,想安撫民心。”
&esp;&esp;“這話你也信,一個鎮子的瘟疫,那需陛下親自去,陛下去了也做不了什麼。”
&esp;&esp;另一個人湊到兩人之間,眼睛四處亂瞟,確認沒有奇怪的人之後,才神神秘秘說:“我聽說,陛下是因為太師染上瘟疫,這才跑去的。”
&esp;&esp;“太師?”其中一人不信,“陛下與太師不合,不是巴不得太師……為何要去。”
&esp;&esp;“這也就不知了。”那個人解釋說:“太師其實與陛下的面首,不想被人發現這種關係,才故意裝作不合的。”
&esp;&esp;坐在左邊的人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早些年間,陛下還同太師說,他心悅他,莫非真是這樣。”
&esp;&esp;右邊那人推了推中間那個人,湊在他耳邊說:“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esp;&esp;中間的人神神秘秘笑著,“天機不可洩露。”
&esp;&esp;在他們旁邊,坐著一個人,他將這些人的對話聽了去,不是能完全聽清,但大致意思知道。
&esp;&esp;他撥著茶盞中的浮沫,得意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