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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瘟疫,可有救治的法子了?”燕譯景岔開話題,也算說回正事。
&esp;&esp;他也擔心淮陰鎮的那些百姓,昨日來得晚,沒看到太多人。可華應子深夜還在為那些人施針,那些哀嚎聲刺進他的骨頭裡。
&esp;&esp;他看見那些人哭著求著,只想活下去。也有人受不了痛苦,想要一死了之。
&esp;&esp;燕譯景怕這些人治不好,他們所做的徒勞無功,更怕如果沒有辦法救治,商懷諫會不會也死在這裡。
&esp;&esp;現在這兩人見面,都戴著面紗。商懷諫也不會再一個勁地挨著燕譯景做,他會離遠一些,給他的衣裳,是他沒有穿過的。
&esp;&esp;面對戴著面紗的彼此,還有有些不習慣。
&esp;&esp;“華應子已經治好了幾個人,他找到方法,相信不日,這場瘟疫就會過去。”商懷諫抬頭看著青天白日,伸手去遮太陽,陽光透過指縫照進來,他淡淡笑著。
&esp;&esp;出了太陽,這淮陰鎮也會迎來,屬於它的太陽。
&esp;&esp;燕譯景鬆一口氣,有的治就好。
&esp;&esp;他坐在石桌旁,而商懷諫拿了把椅子,坐在一棵樹下,樹上沒有樹葉,光禿禿的枝丫很不好看。
&esp;&esp;陽光沒有束縛,直直打在商懷諫臉上,給那小麥膚色的臉龐,增加一些光暈。尤其是他溫柔地笑著,仿若翩翩謫仙人。
&esp;&esp;他們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對方,這番場景,與他們來說,已是難得。
&esp;&esp;“太師,這是今日的飯菜,師父說來了兩位,所以多準備了些飯菜。”男孩將幾個才一一擺好,四菜一湯,只有一個是葷菜。
&esp;&esp;他開啟最上方的匣子,藥沒有潑出來,旁邊還有兩粒蜜餞,“記得先吃藥。”
&esp;&esp;“最近怎麼都是你?”商懷諫端起藥碗,一飲而盡。無盡的苦澀在唇間蔓延開來,他拿起蜜餞往嘴裡塞,才好受許多。
&esp;&esp;男孩解釋說:“妹妹最近在師父那裡幫忙。”
&esp;&esp;他收了藥碗就出去,其他的,有其他人過來收拾。
&esp;&esp;商懷諫無奈搖頭,這師兄師妹的性子,真是天壤之別。
&esp;&esp;菜是白菜、蓮藕、蘑菇和豬肉,加一碗蛋湯。
&esp;&esp;這是燕譯景迄今為止,吃過最樸素的東西。
&esp;&esp;在宮中,他吃的白菜,一般都是最中間,最鮮嫩的,這裡的菜葉子,看著都焉了吧唧。
&esp;&esp;“你在這,每日都吃這種東西?”燕譯景對其他東西難以下口,只挑那一盤肉吃。
&esp;&esp;商懷諫剛開始還不適應,現在已經習慣了,“嗯。吃習慣了就好。而且這些,就算在平常,也是普通人經常吃的,甚至吃的還更差。”
&esp;&esp;夾肉的手停在半空中,燕譯景眨眼,他吃慣了山珍海味,便覺得所有人都是這般。
&esp;&esp;他未曾想過這些。
&esp;&esp;看著那些賣相併不是很好的飯菜,燕譯景猶豫一會兒,還是夾起來吃了一口。
&esp;&esp;味道比不上御膳房做的,但別走一番味道。
&esp;&esp;他將其他兩個菜都嚐了一遍,這些菜,只是沒有那麼新鮮,口感也沒有那麼好,但也有,獨特的味道。
&esp;&esp;雖說這樣覺得,燕譯景依舊沒吃很多。
&esp;&esp;吃飽喝足,沒有公務在身,也不需要批閱奏摺,無所事事,他並不知道該做什麼什麼。
&esp;&esp;淮陰鎮如今的情形,也讓他想做的事,有所限制。
&esp;&esp;“商懷諫。”燕譯景折下一根樹枝,拿在手裡,“你教朕一些功夫吧。”
&esp;&esp;燕譯景目光堅定,他與燕譯書,日後必有一戰,他希望那時候,他能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依靠他人來救。
&esp;&esp;那樣,他恐怕會成為燕譯書的刀下亡魂。
&esp;&esp;“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