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家裡,我和子佩朱玉,一起走進來。朱玉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問了廚房在哪。我笑著道:“你出來是休假的,這裡有阿姨做飯和打掃。你就陪著子佩,別讓他走丟了就行?”朱玉無奈的攤開手,笑道:“走丟也是我倆一起走丟。”
子佩拉著他的手,一起去一個一個房間看。一樓是客廳,廚房,工人休息室。另外有一間特別大的主臥。二樓也有一個小客廳,兩個大主臥,一間客房。還有我的書房。
我拉著他倆來到二樓,道:“原來羽鴻夫妻倆在這裡住,現在我把她們一家子趕走了。呵呵。”來到東邊的主臥,有一個很大的衣帽間,我拉著子佩走進去,道:“子佩,這裡的衣服都是給你準備的,從我到香港開始,每年都準備,只要我喜歡的我都會買來放在這裡。現在,終於可以拿給你了。”子佩看著那些衣服,有套裝,襯衣,領帶,也有休閒服,鞋。子佩苦笑道:“這得多少錢啊?”我不答,道:“你喜歡嗎?這是進二十年攢下的思念,不是錢可以買的到的。”子佩淚目,道:“喜歡,是你買的我都喜歡。”說著,拉我入懷。
朱玉在門口,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悄悄退到二樓的小客廳。滿臉的溫柔的看著窗外,有淡淡的一絲酸楚,他覺得自己真的不該跟著來。忽然,我站在他面前,輕輕拉著他來到西邊另一個主臥,開啟了衣帽間。裡面也掛滿了衣服,事無鉅細。我笑道:“這些,你還喜歡嗎?”他感動的對我說道:“錦兒,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些?”我笑道:“最注意外表形象的朱先生,您還滿意嗎?”他回身就擁住我,哽咽道:“謝謝你,錦兒,謝謝你能記得我。”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口,輕輕道:“謝謝你朱玉,謝謝你這麼多年對子佩的照顧,對孩子的呵護。”他顫抖著,哭道:“錦兒,那都是因為,子佩是我的命,你是我的魂。知道嗎?”我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他送我到門口,看著我到走廊的另一頭,進了東邊主臥。
接下來的日子,我帶著子佩去吃早茶,去逛商場,下午茶,西餐館。朱玉全程跟隨。幾天下來。大家也都累的不行。吃過晚飯,我對著子佩道:“親愛的兩位先生,我明天就要進入工作模式了,你們要自己玩了啊。”子佩直接把頭扭到一邊,道:“不行,再休息幾天。”我用手把他的頭搬過來,笑道:“我已經休息時間夠久了。”子佩看著我,嘆口氣,道:“我真拿你沒辦法了,咱們封筆吧好嗎?別人寫作掙錢,你寫作可是要命啊。”我苦笑,道:“可是,我已經習慣了在其中,你就答應吧好嗎?”朱玉長嘆口氣,道:“這是要趕我回家呢。”我回頭看他,道:“這裡就是你家,你想回哪去?我明天就把你的房子賣了,讓你想回都回不去。哼。”朱玉攤開手,道:“你看,你一寫作門都不出,我跟子佩在這誰都不認識,又不敢跟你說話,那我倆不是得找棵歪脖樹上吊呀?”我噗嗤一聲笑道:“哈哈,你說的也是問題。”我低頭想著。子佩忽然吻住我的脖子道:“好了錦兒,在休息幾天,咱們回了老宅,你再寫好嗎?”我耳根子癢癢的,笑道:“嗯嗯,好的。好的。呵呵。”朱玉開心的回了他的屋。
那天,新書出版簽名會,何遠特地從美國回來,到家裡來約請我參加。我笑道:“何大哥,你看這麼多年,這個約定我沒打破吧?所以,現在我也不會打破。”他見我執意,道:“那你可以去參加宴會,不公開好嗎?”我只得點頭。
那天,我帶著朱玉和子佩,一起出席了宴會。夜裡,朱玉起夜,聽到客廳有聲音,開啟門,卻看到一個白色身影閃過。急忙去看。卻見我只穿了件吊帶白色絲綢睡衣,站在書房的陽臺上,拿著一杯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朱玉大駭,大喊著奔過去,卻見我手裡的酒杯是半個,直接就扎進了胸前。他大叫著醒來。原來是做了噩夢。出了渾身的冷汗。
早上,看到在小客廳發呆的朱玉,子佩過去輕輕拍他一下,道:“怎麼啦?這是參加個宴會,見到誰家小媳婦了,給魂勾走了?”朱玉抬起頭看著他,啞聲道:“子佩,我害怕了。嚇死我了。”子佩疑惑道:“是不是做夢了?”朱玉點點頭。子佩也不問,遲疑一下,道:“我們回老宅?”朱玉點頭,子佩道:“錦兒有點不舒服,今天陪她去趟醫院,回來再決定好吧?”說著在他肩膀上拍拍。
上午,我和子佩臨出門時,朱玉叫住我,道:“路上小心點,臉色不是太好。”一邊為我拉拉衣襟,一邊拉我入懷,道:“我等你回來。”子佩瞪他,道:“唉,我還在這裡呢。過份了。”我笑著推開他,道:“就是有點頭暈,放心吧。一會就回來。”
看著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