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我還是開始了我的又一個作品。西屋,成了我的書房。開始,我和子佩一起研究詩詞,俳句。說的熱鬧,竟然忘了出去吃飯。
朱玉幾次到門口,都不忍心打擾我們倆。夫子皺著眉頭在院裡來回踱步。無奈,朱玉才敲了西屋門。我倆出來時,朱玉就追著子佩打,子佩不明所以,朱玉指著牆上的掛鐘道:“你看看,都一點了。錦兒有胃病你不知道嗎?”子佩立刻警覺。我看他倆鬧著,笑彎了腰。夫子生氣的要出去,被子佩拉住,道:“對不起,是我忘了時間。夫子,你就打我罰我吧,但是不吃飯怎麼行?”說著拉他坐下。我也覺得有點歉意,不敢再笑。朱玉拉我坐到他身邊,給我和岑先生盛了飯,就是不給子佩盛,翻眉瞪眼的狠狠瞪他。我又忍不住要笑,把我的遞給子佩,自己去盛,被朱玉攔住。就這一件事,我竟然笑了半天,越想越好笑。
但是,正式開始以後,我馬上進入狀態。這個故事,女主是一個朝鮮族貢女。在皇宮中被打壓,最後被陰差陽錯賜給一個大臣做妾的故事。
為了進入情緒,不被打擾,我除了上廁所,都不出西屋的門,徹底封鎖了我的一切。朱玉已經徹底傻了,把子佩拽到西廂房,道:“子佩,你養不起一個女人了嗎?別讓她再寫了,好不好?這樣會累死的。”子佩低頭不語,岑先生不說話,只皺著眉。
那天,我又寫到半夜兩點多,實在困了,又正是關鍵時候,不忍放下筆,接了一杯咖啡,把窗簾拉開,又開啟窗戶,涼涼的晚風吹進來,吹動我的髮絲。佇立在風中,思緒飛回五百年前。
明媚嬌美的李氏,低眉順目的李氏,怎能不讓子佩動心呢?想到李氏在紛亂中愛上子佩,卻只能愛在心裡,想留住他在自己屋裡睡一夜,都成了奢侈的事,不覺流淚,但是,我作為子佩的原配正妻,真的不喜歡她和我一起分享子佩。所謂那些悍婦就是說的我吧?如果我是李氏?那麼,每天看著自己愛的人和女主人卿卿我我,會怎樣呢?所以,越發的恨了自己。在書裡,把大娘子寫的刁蠻任性,我是故意這樣的,而每每寫到男主與貢女親親我我,纏綿愛情時,心就會狠狠的疼痛。想到這裡,越想越難過,端著咖啡杯啜泣起來。後來索性放下杯子,坐在那裡捂著臉痛哭。
這本來就是我寫作中的常態,因為是半夜,屋裡燈亮著,看不見外邊,但是,院子裡看屋裡卻是特別的清楚。朱玉起夜出來,就忽然看到了這一幕,嚇了一跳。站在窗外心疼的跟著一起哭。又跑到東屋窗前敲子佩的窗戶。子佩睡覺輕,一下就醒了。推開窗悄悄問怎麼回事?朱玉哽咽道:“鄭子佩,我求求你,你就去關心關心錦兒吧,你去看看,她快讓自己崩潰了。”
沉浸在思緒裡的我,被人輕輕擁住,那個人是子佩。我的思緒還在五百年前,見到子佩,索性在他懷中痛哭起來,道:“子佩,對不起,我不該不讓你和李氏好,我不是有意的不願意放手你,可是,我就是不願意你跟她好,對不起。對不起。”嚎啕痛哭。子佩已然明白,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但是知道,肯定是在寫作時有所感觸了,才這樣。那樣擁著,然後抱起我,回到東屋。為我脫去衣服,道:“錦兒,放鬆啊,咱們睡覺。”
清晨,子佩醒來,看著自己懷中沉睡的錦兒,輕輕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唇。又怕把她弄醒,只得又擁入懷中。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在子佩身邊的原因,我就那樣沉沉的一直睡到午後。
陽光投在楞格分明的窗戶上,影子映在窗簾上。安靜又溫馨。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東屋,轉過頭,見子佩就坐在我身邊看書。見我醒了。放下書,握著我的手,輕輕吻一下,道:“你醒了?起來吃口飯,我帶你去洗澡,好好放鬆一下好嗎?”我點點頭。坐起來。穿衣起床。拉開窗簾,院子裡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伸了伸懶腰。才覺得腰痠背疼。
下炕洗完臉。忽然,子佩他很鄭重的對我道:“還有一件事,剛才,羽鴻來電話,說……”他遲疑,我疑惑的看他,他忽然淚目,道:“錦兒,你會離開我嗎?”我審視他的臉,他的臉上竟然有滿滿的失落感。拿起他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吻著,道:“怎麼這樣問我?是不是朱玉對我太好,你生氣了。”他苦笑,道:“如果是他,就算現在你要和他結婚,我也不會這樣緊張,只要你開心,在我能看到你的地方,我就知足了。”我啞然失笑,道:“這是什麼邏輯?那我這就去找他?”他拉我入懷,悠悠道:“人的慾望,總是水漲船高的。那時候沒有你的訊息,我只求知道你在哪裡,過得好不好,就心滿意足了。可是,知道了你的訊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