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母子又重逢(1 / 2)

我有點顫抖的跟著子佩進了屋,浩男卻沒進來,直接去了廚房。我看到他在悄悄抹眼淚。不覺心頭就有點涼,但是,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我並不埋怨孩子們的冷漠。有生之年,還能再見親人一面,足矣。

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男人跑進來,手裡拿著個雞毛撣子,看到子佩笑道:“爹,瞧您,西廂房怎麼不收拾一下?”忽然看到我們幾個人,啊?的一聲,道:“有客人啊。”說著,上下打量著陌生的幾個人。子佩這才有點緩和了臉,道:“浩軍,過來,我告訴你,這是你失散多年的母親。快叫媽吧。這個是你妹妹,鄭羽鴻。這個是你妹夫,言旭。”浩軍愣在那,笑容僵在臉上,一時沒反應過來。子佩又說了一遍。他才點頭,冷下臉來,道:“哼哼。爹,我只有一個母親,您不知道嗎?原諒我不能叫媽。我可以叫阿姨。阿姨您好。”這些話我聽了,心裡反而覺得舒服。

子佩沉下臉,不去理會他們。鄭羽鴻有點不甘心,放下包直接去了東廂房,跟著一起做菜。浩男很排斥他,不讓動任何東西。但是她就是不聽。還在執意做,一邊道:“我們可以選擇任何人,唯獨不能選擇父母。父親和母親三十多年重逢,是好事,你們怎麼能這個態度呢?”浩男冷笑,道:“我知道我爹這麼多年,心裡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賀錦。至於他為什麼忽然要再婚,我也不管,也不反對,但是媽這個詞,我只叫過一個女人。那就是賀錦。”

鄭羽鴻氣道:“你怎麼知道屋裡的不是賀錦?”浩男氣的笑道:“怎麼能確認她是賀錦呢?你們認為我們一家人是不是特別傻?”鄭羽鴻冷哼道:“我叫鄭羽鴻,我是鄭子佩的女兒,我大哥是鄭浩男,我二哥是鄭浩軍。我母親是賀錦兒,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浩男更氣道:“你多大?我媽走時候,我弟才四個月,我父親哪年哪月生了你?”羽鴻道:“我四六年七月的。”浩男不置可否,道:“那就更不對了,我母親還在的時候父親是絕對不會和別的女人有染的。”忽然他倆聞到糊味,原來是隻顧說話,菜燒焦了。兩個人慌手忙腳趕緊處理。

處理完燒焦的菜,羽鴻拉著他的手道:“大哥,母親和父親相認,你為什麼不開心?”她從兜裡拿出幾張照片,道:“你看,這是我百歲時候母親抱著我照的。你還認識吧?”浩男接過照片,整個人傻在那裡。他顧不得做菜,跑進西屋拿出了相簿。仔細一一比對。一邊看著,一邊流淚。這時,浩軍也進來。看著浩男拿出的照片。狐疑的問道:“大哥,您看可能嗎?”浩男點頭,又搖搖頭道:“爹真的找回媽了嗎?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他又端詳著照片,喃喃道:“你看那個鄭羽鴻,太像母親年輕時候了。”浩軍也一屁股坐到那,看著照片發了好一會呆。

鄭羽鴻正生氣,不知道怎麼辦,忽然聽言旭喊:“羽鴻,快進來,媽不舒服了。”她衝進屋,見我面色灰白,嘴唇發紫,滿頭滲著虛汗。就急忙去拿藥。剛開啟蓋子,正好浩軍的女兒跑進來,撞到她的胳膊。玻璃藥瓶就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碴子和藥摻雜在一起,難以分辨哪個是藥哪個是玻璃。

子佩聽到聲音跑過來。見羽鴻正從玻璃渣子中撿藥。再看我被言旭扶著。全身顫抖著。三個人手忙腳亂的把藥給我吃了,放平躺在炕上。聽到聲音的浩男浩軍都跑了過來。見這位自稱母親女人,臉白的像紙,嘴唇顫抖著。羽鴻在哭,子佩在哭。言旭也在悄悄落淚。他們就有點不忍。

浩男先過來,輕聲道:“您好點了嗎?您不要生我們的氣,我們一直勸父親再娶,他都不答應,說心裡只有母親,總有一天母親會回來的。現在,他想開了要找個伴,我們真的不反對。這裡您隨便住。但是,我們只有一個請求,那就是不要強求我們叫您媽。世界上所有的稱呼都可以有許多,只有媽和爹,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子佩剛要說話罵他,我伸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又對著浩男笑著點頭,道:“浩男,媽不強求你們叫我,認我。拋下你們這麼多年,如今還有什麼臉求得你們的原諒呢?三十年沒叫媽了,很難開口,這個我理解。媽對不起你們。母親沒能給你帶來過快樂。一躺就好幾年,走路都是我們浩男帶著學的。…把你們扔下三十多年,怎麼能強求你們再叫一聲母親呢?所以,你們不要有這個顧慮。能與你父親重逢,有生之年再見我的兒子們。知足了。”我已哽咽。浩男怔怔的聽著,越聽越狐疑。皺眉看著子佩。子佩流著淚向他點頭,道:“浩男,你可以不認識她,也可以不叫她,但是你看看這個,你還記得嗎?”說著,子佩把我的衣服撩起來,只見肚子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刀疤赫然出現。子佩撫摸著那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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