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玉第一個知道我們倆吵架的事,把丫頭們叫來,細問。丫頭們並不知道來由,只聽到我說要去離婚。朱玉臉色就變了。他二話沒說,就來到前邊。我剛把飯擺好,見他進來,招呼道:“正好幫我去把夫子叫來,趕緊吃飯了。”卻見他陰沉著臉,直直的向我走過來。我就覺得他有事,詢問的看他。
他沉聲道:“賀錦兒,你為什麼欺負子佩?就算他有不對的地方,為什麼要提到離婚的話上去?你知道這樣說很傷人嗎?”我心裡一緊,但是知道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就不再深究,對他苦笑道:“是我不對了,皇上,我去向您師傅道歉好了吧?”說著就轉身要進屋。
朱玉卻一把拉住我,在我耳邊輕聲道:“是不是他又要和李氏在一起?不然你不會這樣生氣。”我差異的看他,苦笑道:“誰說的?啞女可是雨生的未婚妻,他也不是傻子。”朱玉奇怪的看我,道:“那是?”我嘆氣道:“人家說我心裡不在乎他了!”我故意拉長聲讓子佩聽到。朱玉會意的道:“哎呀。他怎麼還這麼小心眼,師孃對我好一點他就受不了啦?哈哈。”子佩的聲音自屋裡傳來,道:“皇上,我可不能讓你把錦兒搶走。”我和朱玉進屋,看子佩笑眯眯坐在榻上,朱玉過去就扶住他,在他耳邊輕聲道:“再欺負賀錦兒我就帶她私奔。你可別後悔啊。”子佩也在他耳邊道:“皇上,臣不敢。”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著他們倆如此親密,悄悄退出來。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今天我可能太過分了吧?我嫉妒心是不是又回來了呢?站在廊下,看到雨生關上西廂房的門,跑去廚房了。不由又是心頭一暖。他們多麼的和諧啊。該為他們辦一個婚禮了是吧?
忽然有人在我身後道:“夫人,還在傷感嗎?”是夫子,我回過神來。轉身笑道:“夫子,怎麼會傷感呢?我是在為雨生他們高興。正要去叫您過來吃飯。快請進吧。”一前一後進了屋,夫子坐到桌子前,抬頭看我,道:“白天的事我大概知道了點,您不要計較前世的事,大人的心裡有誰,這是一目瞭然的,對吧?”我苦笑,低頭不語。
他的心一目瞭然嗎?正好子佩和朱玉先後從屋裡出來,我斜眼看著兩個美男子,帥帥的站在那裡,一個玉樹臨風,一個風流倜儻,是啊,這樣的人物,有哪個女人不愛,不喜歡呢?只是,……只是什麼呢?子佩已經坐到我身邊,輕聲道:“錦兒,怎麼還生我的氣呢?”他說話時吹出的氣蕩著我的耳朵熱熱的,我嘆口氣,道:“哪裡有那麼多氣要生?你養傷呢,不要多想。”我低下頭,躲開他的熱情和親溺。聽到朱玉的聲音,道:“看看,滿臉寫著:我生氣了。還說沒有。鬼才信。”我抬頭瞪他。他卻嘆口氣,道:“好啦,錦兒,別這樣不開心,如果不是他有傷,我幫你揍他,可是看他這樣,我一拳頭下去,他不得直接回莊裡呀?哈哈。”子佩笑著推他一把,夫子也笑,我也苦笑著搖頭。雨生進來,叫大家都笑,也不說哈,端著一個小碗,到子佩那裡,道:“爺,今天還沒吃吧?剛才啞女給您做的。”子佩臉上的笑有點凝固,接過碗,道:“好的,替我謝謝她。”朱玉斜視他道:“雨生,今年把婚事給你們辦了吧,好嗎?”岑先生點頭,道:“雨生,可願意啊?”雨生卻看向我,道:“奶奶說吧,我怎麼都行。”我笑道:“我也同意,也希望你幸福。”雨生點頭。卻雲淡風輕的出去了。
朱玉皺起了眉,道:“這小子都不覺得驚喜。”岑先生嘆口氣,道:“順其自然吧,呵呵。”說著,老鄉子佩。子佩笑道:“只要雨生幸福就行,你們說呢?”我茫然。難道雨生不幸福嗎?忽然,電話鈴響了,朱玉急忙到西屋去接。
思路被打亂,一會,朱玉出來,飯已經擺好,他也不說話,坐下就吃。皺著的眉頭明顯有事。吃過飯,幾個丫頭撤了桌子。雨生又去西廂房看啞女。走到窗前,聽到啞女正和一個丫頭說話,那丫頭道:“大家都在議論要你和愛先生結婚呢。恭喜您呀。”明顯的取笑和諷刺。聽的啞女道:“結婚?我已經有夫家了,怎麼能再結婚呢?”那丫頭奇怪道:“哎呀呵?你還已經有了夫家,你夫家是誰呀?我倒是想聽聽。”啞女大聲道:“我是鄭子佩鄭少保的女人。我們成親都好多年了。”那丫頭忽然大笑起來。剛要說話。雨生忽然推門而入,一巴掌打在那個丫頭的臉上,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丫頭,有什麼資格教訓她?”那丫頭冷不防被打,又氣又急,跑到院子裡大哭大叫:“你算什麼東西,還不是我們大爺的一個跟班?在這裡這樣猖狂?看……”他的話還沒落,朱玉已經一巴掌把她打倒。她看到是朱玉,忍著哭聲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