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朵太陽花就活了過來,就地生根,枝繁葉茂。滿屋子都是,子佩和我被擁擠的枝葉堵住,無路可走。一著急,我想起了密道。急忙把桌子一轉,牆上就出了一道門。子佩和我急忙過去,下到密道底下。只見滿屋子的花根。我用手挪開它們,向裡走去。走了好久,看到東院的地下,那也是一個小小庫房,庫房裡放一個木箱,我和子佩把它開啟,一箱子都是綢緞。正在開心的想著去撫摸那些緞子,忽然聽到有人在門外說道:“還沒醒呢?怎麼這麼能睡?”就猛然睜開了眼睛。原來,是黃粱一夢。
說話的是朱玉。我還沒從那個夢中回過神來,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房頂。聽到子佩的聲音,道:“昨晚她沒睡好。你們晚走一會兒吧。”說著子佩掀門簾進來。看我睜著眼睛,坐到我身邊,撫摸我的頭髮,笑道:“醒了?他們倆要回城裡,我們送送去吧。”我看著子佩,想著那個夢。道:“子佩,我想去朱麗的西小院看看。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嗎?”子佩猶豫了一下,道:“我這裡還有事,走不開啊。你……不如你跟他們一起回去。過幾天再跟他們一起回來,好嗎。”朱玉在外邊聽到了,笑道:“跟我們一起回去也好。我們也就三兩天就回來了,”我坐起身,道:“朱先生等我一會兒,我收拾幾件衣服。”子佩笑道:“我去給你安排個丫頭跟著,晚上你就回咱們新房住好吧。”我點頭。子佩出去。我收拾完,出來洗漱。
朱玉和岑先生已經準備好了,坐在椅子上。我笑道:“這麼著急,我去給你們端早飯。”岑先生笑道:“不用了,我們現在走,正好能在午飯前到城裡。”我才去看錶,原來都快八點了。
雨早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子佩進來,看我們三個都在,站到我旁邊,挽著我的胳膊,對岑夫子和朱玉道:“夫子,我這裡走不開,你們帶著錦兒回去幾天,她想去朱麗的西小院看看。你們照顧她吧。”岑先生點頭,笑道:“大人放心。只是,你捨得嗎?”
婚後,這還是第一次我和子佩分開,這裡有許多事又不能離開。我和子佩心裡就未免有點不自在。子佩故作鎮靜的笑道:“三兩天就回來了,有什麼捨不得的?”秦先生看我們的神情,搖頭出去。
朱玉和夫子一起去前邊向公婆辭行。子佩拉著我的手,也來到前邊。抱了抱孩子。辭別了公婆。一個小丫頭拿著我的箱子。四個人一起上了車。
因為有積水,汽車從莊北繞路,開的很慢,比步行快不了多少。夫子坐在前邊,不時回頭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看到我有些落寞的神情,竟然開心的笑起來。朱玉因為對路不是太熟,只專注開車,看著各處的水坑,忽然聽到夫子笑,瞪他一眼。道:“夫子,你真莫名其妙,不知,您笑為何來?”我根本也沒聽到。忽然,汽車停下來了。聽到朱玉驚呼一聲,道:“夫子,你看這個瘋子。跑來幹什麼?”我也回頭,從車後窗看到子佩瘋了一樣的跑來。我急忙開了車門。剛下車。子佩就已經跑過來。一把抱住我。許久,才放開。
夫子下車,笑著道:“大人,您不用擔心,不信任朱先生,還有我呢。”朱玉瞪著眼從車上下來,道:“夫子,怎麼說話呢?我這麼不讓人信任嗎?”說著把子佩和我分開。只見子佩褲管上全都是泥水,嘆氣道:“你看你,哪有個大學老師的樣子?”子佩低頭看看自己,笑道:“這有什麼?跑的急了點。”又為我開啟車門,拉我上車,微笑的看著我。目光那樣的溫柔。我看著他,被汽車甩在身後,越來越遠。心裡也就空落落的。回過身來,卻看到夫子從前面回頭看我,滿面的笑容。我疑惑的看他。朱玉也問:“夫子,你看賀錦兒哪裡不對嗎?這麼開心?”夫子笑道:“當然開心,我看到夫人沒有被某些人迷惑住。依然心裡有著我們大人。當然開心。”我也就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不免失笑,道:“夫子,您覺得我是不愛子佩了對吧?呵呵。”夫子搖頭,笑道:“我是真的怕你被這帥氣的朱先生拐走啊。哈哈。”朱玉也笑著搖頭嘆氣。從後視鏡中偷偷看我。
車到朱玉家門口,雨生已經在大門口等著呢,為我開啟車門,滿臉喜悅的拉我下車,一邊讓進屋,一邊不肯放開我的手。那種久別重逢,像孩子許久不見了母親的快樂,又像久久不見的弟妹兒女,滿眼都是寵溺。朱玉瞪著他道:“你你你,雨生……”雨生不理他,一行人進了後院。岑先生笑道:“雨大人,雖然許久不見夫人,也要有個分寸對吧?”雨生點頭,依然不肯放開我。朱玉過來就把他的手和我的手分開。瞪著他道:“雨生你怎麼拉這是?沒規矩!”我無奈的放開他的手。一行人一起進了屋。
屋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