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堅定的看著她,道:“都可以,都可以。只要我的一龍能平安回來。”那個女人點頭,嘆口氣,為她擦著臉上的淚水,道:“好孩子,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你會平安的度過這五年。只是,你不可以聯絡他能找到你的任何人。知道嗎?”彤彤點頭。
那女人又道:“你和朱一龍的新樓,朱一龍已經過戶到你的名下了你知道嗎?”彤彤搖頭,她確實不知道。那女人嘖嘖道:“可憐啊,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人,永遠也不會幸福的。那樓房,最好你也不用回去了。五年以後吧,我只要五年時間,他會有他的家庭,你可不要恨他好嗎?”彤彤的淚無法忍耐的奔流著,她心裡已然大概明白了。原來,和一龍的分別,真的就是永別了。
那女人又道:“你不用委屈,雖然你的身份暫時不能恢復,我為你準備了五百萬,足夠你後半輩子的了。如果不夠,你可以再找我要。但是,我有個條件,這五年裡,不得聯絡他,如果你聯絡他,我一定讓你在新聞頭條看到他死的有多慘。”
她的笑容猙獰又陰森。彤彤只感覺冷到了骨頭裡。顫抖著點頭,道:“嗯,我一定做到不聯絡他。你也保讓他安全好嗎?”那女人點頭。
彤彤看著監視器裡,已經睡著的一龍。伸出手,顫抖著撫摸著他的臉,他的唇。痛哭失聲。以後這幾天,彤彤抱著那個監控器,實時看著他的一龍一步步脫險。當有了打電話的機會時,他第一個電話卻是打給自己。彤彤看著他焦急的一遍遍撥打著那個電話。崩潰到幾乎昏厥。朱啟華和兒子見面時,彤彤看出,朱啟華不是幕後的人。
回到大使館的一龍,再次撥打彤彤的電話,打不通時,他撥打了彤彤學校的電話。然後,彤彤看到他震驚的臉,她不知道那邊說什麼話。但是,那個監控就此斷開了。一切歸於平靜。那個監控器成了一塊打不開又不忍心扔掉的廢鐵。
彤彤抱著那塊廢鐵,傻傻的看著。從此,再看一龍會不會就是來生了?這時,有人開啟門,道:“賀小姐,你可以走了。我們開車送你。”彤彤木訥的看著那幾個人,道:“一龍安全了嗎?這個監控看不到他了。”那個人道:“他到了大使館。過幾天就回國了。你放心吧。但是,你要是反悔了,他自然會沒命的。”彤彤點點頭,道:“不會,我不會反悔。”
那個人拿過一個行李箱,還有一個女士挎包。道:“這是你的行李,你的日常用品,還有你的身份證,當然,這個身份證是真實有效的,包括指紋,檔案。你可以放心使用。買車票取錢都沒問題。”彤彤不在乎那個,無所謂的跟著他們出去。
車上,那個人又道:“你現在的身份是要去京東鄭賀莊一個服裝廠應聘文員。包裡有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然後就是,那裡有五百萬。你可以自由支配。新樓的房產證也在皮箱裡。五年之內不能回那裡知道嗎?”彤彤點點頭。任憑他們開車送自己到了一個地方。
下車,進的是一個賓館。她太累太累,已經沒有精力再想什麼,進了賓館的房間。狠狠洗了個澡。然後倒頭就睡。睡夢中,她不斷的奔跑,有許多許多人,在打一個人,她從那些人的縫隙中,看到了一龍痛苦的臉,她不顧一切的鑽進人群中,看著全身是血的一龍,趴在他身上,大聲道:“你們打就打我吧,打死我吧。”身上就感覺到特別的疼,疼的她心跳加速,不停的撞擊著自己的五臟六腑。她從噩夢中驚醒,淚水早已經溼透了枕頭。一龍就這樣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還要等五年,五年後的他,身邊早已經有了嬌妻了吧?但是,為了一龍的生命安全,自己犧牲一下又如何?可是,為什麼心會如此的疼痛?五百萬,五百萬又如何?活著真的又有什麼用呢?
想到這裡,她開啟那個行李箱,裡面有新的內衣,睡衣,毛衣,褲子,雖然不是自己喜歡的,勉強能穿。護膚品,化妝品,包括口紅都準備了。既然沒人看了,這個穿著也挺不錯吧?於是,她洗了澡,只穿了那件白色的睡衣,畫了一個美美的裝。到樓下吃了飯,買了水果和水果刀。
她向著服務員笑笑。道:“我的房間還有幾天?”那個服務員道:“賀錦小姐,您的房間定了一週。現在還有三天。”她笑道:“那就定一個月吧,我得多住幾天。”拿出那張卡,刷了房錢。
回到房間。看著那張卡,苦笑著想:“如果我死了,這個卡這麼多錢?留給誰呢?給誰呢?”她猛然想到了鄭凱,鄭凱的臉色還是那麼慘白。她想著,如果死了,這張卡就留著給他吧,他才是最需要錢的人。想到這裡。她找出筆,寫了遺書:
你好,請不要驚訝,我是一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