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到哪裡都是他的身影呢?一時,又朦朧睡沉!
初十,一早就開始下雪,我們要去賀府。今年因滿了三年孝服,我們能出門拜年!子佩去前邊約了岑夫子一起去!岑夫子本不想去。怎奈賀書親自來請!只得去備下年禮!一行人頂著雪而來!誰知雪越下越大!到車門時,已成鵝毛大雪!
父親在前廳接待了岑夫子,和他的貴婿!岑赫成了滿屋子的焦點!父親也特別喜歡。賀書和子佩又都是博覽群書的,所以,他們四個人,開口說話,都能迅速領會!於是,屋外大雪紛飛,屋內熱火朝天。
午後,丫頭忽然來叫子佩,道:“姑娘在垂花門等姑爺,說有話說!”賀書推他道:“快去快去,哎呀!好像新婚的!”父親也笑道:“去吧,可能有事!”子佩離了席,到垂花門前,見我站在大雪裡!急忙過來,問道:“怎的不在裡面,這大雪天的!”拉我要進去。我卻不走,只站住,抬頭,道:“子佩,陪我走走吧!”子佩不解,我執意拉他向西走。子佩無奈的扶我,緩步行來!大雪就那樣,扯天連地的撲面而來!子佩嘆氣道:“你怎麼了?錦兒?沒的凍壞了?”我笑道,“不冷,可知下雪不冷化雪才冷!就這樣走,不要說話!”我抬起頭,任由大雪下到臉上!張口任憑它落在嘴裡!呵呵笑著!子佩還不明白,我的淚水已流出!心中默唸,“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子佩啊,此生不能等到你的頭髮白了,這樣也算共白頭了吧!”子佩看到我的淚,急忙停下。道:“錦兒,又怎麼啦?可是哪裡不好了?”我笑道:“只是想和你一起琳琳這好雪,你就又多心!”子佩忽然也明白過來。哽咽!輕輕抱住我道:“我怕你凍著了!走吧咱們回去!”我儘管讓淚水和著雪水流著,子佩強忍著淚,怕我多有一會,再凍著了。一路拉著我的手,扶著我的腰,又回來。到垂花門前,看著我依依不捨的進去!才回到前邊!父親已經歇著去了。
子佩一進屋,抖落了斗篷上的雪。卻不去動頭上的,雪太大,已經滿頭白色!賀書笑道:“我這妹妹太頑皮了。這大雪,也不知道心疼你!”搖著頭。夫子卻忽然心頭一緊,不由得淚目!子佩拿起酒杯,道:“來來,喝酒,與君同消萬古愁!”賀書也一起喝了!看著子佩頭上的雪慢慢融化。
他們又開始從古到今,山南海北,聊了起來!到了晚上,雪停了,父親讓子佩和賀書陪客人住下!三個人在前面客房,非要一張大床上擠!母親讓丫頭拿過去衾枕。他們便就洗漱了,上床接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