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攻擊他人,你的道義制高點在哪裡呢?”
“沒……”
“江湖規矩怎麼說的?”
“以牙還牙,來而不往非禮也。”
“那個死者先行出手攻擊你了?”
“沒有……”
“懋弟,對方沒有主動攻擊你,怎麼理解以牙還牙?學點武藝為了賭氣爭面子?主動攻擊不懂武藝的弱勢下人?”
懋功吶吶而語:“他、他們…欺凌我的老師。一朝為師,終身為父禮。我為了師道尊嚴……”
單雄信說:“縣學生輕侮你老師。你有能耐就去欺負他的老師呀?你對一個弱勢的僕人下殺手,可不合江湖以牙還牙的道義。對方老師是縣學政,享有九品官的薪俸。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我出道十年,無論官與民,沒有一個真正的仇家,方能存在於黑白兩道之間。”
“阿兄,我錯了,我向你認錯。”
單雄信說:“向我認錯?你又錯了,為兄無所謂。受你牽累的人為你擔驚受憂。”
懋功頓悟阿兄之意,轉向父親,雙膝跪地說:“耶耶,我錯了,我知錯了。”
徐蓋仰面長嘆,沒理會兒子。徐夫人來到客堂,招呼一聲單公子。徐蓋說:“明日四更天行路,日行兩百里去看一塊地。”
徐夫人問:“多大一塊地?”
單雄信揮手比劃著說:“比你家現有田地幾倍多。”
徐夫人長舒一口氣說:“但願如此,離開是非之地,躲過懋兒這樁子禍事。你們明早趕路程,懋兒,你不要跪了。領阿兄去睡覺吧。明曉四更天早一刻,我來喊你們起身。”
他們都去睡了,徐夫人忙著準備男人們出門用的物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