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少女初萌心(1 / 2)

小說:武廟一哲徐懋功 作者:自平

徐蓋送走風水大師賈雄,對單雄信說:“單公子,承蒙你鼎力相助,成就了我的夢想。世人都說在官府作師爺的人雁過拔毛,賈師爺給我堪輿宅地,不肯收我給的酬金,倒是個例外。”

單雄信笑道:“做訟師的人,精於算計,為以後的交往鋪墊通道。賈雄意欲與徐莊主聯姻,看上懋弟啦。”

“啥?”懋功聽得驚叫起來:“訟師爺筆頭傷人,黑白巔倒,勾心鬥角,昧著良心說瞎話。我才不願意……”

單雄信笑道:“懋弟,你急啥啊。我巳為你擋了一盾牌,說是咱東明縣單氏族人給懋功說親,因為遷移動亂,徐莊主暫時沒有應承。不過另一樁婚事,請伯父大人斟酌一下吧。”

“另一樁婚事?又是哪一家相中懋兒?兩家相爭,會不會傷了其中一家的情面?咱們初來乍到,交好一個,得罪一個,得不償失。”

“徐伯父,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放心吧,鼠妞妹到了婚嫁年齡,我想把義妹說媒給老鄉正的族孫。說實話,財與勢是兩隻翅膀,有財無勢,有勢無財都飛騰不起來。”

徐蓋微微點頭說:“我知道徐公子的良苦用心。老鄉正說過,郡府翟法曹是他家族中的姑爺,啥與老鄉正聯婚,就與郡府翟法曹親近而成了聯盟。這應該是我立足東郡府衛南縣的保障。不過……對方男孩子咋樣?我不能委屈了大閨女。”

單雄信說:“實話實說,這個男娃兒嗎,文不能當官,武不成將軍。沒有懋弟機伶,但是田茬裡活兒耕耬耙耥是個好把式。這個男娃兒識認懋功,住在鄉道拐彎處那個院子。”

懋功說:“這位兄弟我認識,前幾天我從市肆賒賬一車粟米回來,他家附近大道上的車轍太深,他幫我填土推車。”

“伯父,懋弟,我急於回潞州二賢莊處理一些事務,好馬不敢上官道,這匹馬寄存這裡,給我一匹驢子,就此告辭。”

懋功伴送單雄信出村口,到了鄉道。單雄信說:“我忘了一個事告訴你,新皇隋帝揚廣推行苛政,平民出門不能帶任何器械,我特製兩個腰帶銅釦,我一個你一個,你好好練練軟索飛錘,用於日常防身。”

單雄信撩袍解下一根絲絛腰帶遞給懋功,飛身上驢,揚鞭而去。懋功目送單雄信,直到望不見身影。

白天練武藝招人眼目,日落黃昏光線漸暗,懋功到後院練練絲絛飛錘,這個銅環與銅錢的顏色不一樣,銅錢磨亮多是黃色,鐵錘一砸就裂開。這個銅環暗紅色,時稱精銅,韌性大,鐵錘砸銅起痕跡而不裂開。懋功掂量掂量幾兩重的銅環,飛錘砸到人身骨頭上是啥樣。一練準頭二練力道,騰躍躺臥,各姿勢式練個遍,最後鯉魚打挺收錘回前院。

懋功經過正房聽到娘說:“長女晚嫁,小女早嫁。這是常規,長女晚嫁,為娘享福。小女早嫁,為娘耳根清淨。我告訴丫頭為她擇夫出嫁,鼠妞不想早嫁人。為孃的想法最好晚嫁一兩年,待徐家磚瓦大院建成之後再出嫁,那時風光體面去婆家,不被婆家看低身價。”

徐蓋說:“單公子遠行潞州府,不是三天兩日就能回來。咱來到衛南縣墾荒,一下子成了暴富戶,有多少人眼紅嫉妒。沒有地方勢力倚靠,恐怕不能長久。”

徐夫人說:“咱領情單公子的良苦用心,我得見見到男娃兒才放心。咱為了發家致富,找個歪瓜裂棗的女婿,太委屈了大丫頭了。咱們得去暗訪看一下男娃兒。”

懋功看到西廂房點亮了油燈,屋裡有嘰嘰咕咕的說話聲。懋功躡手躡腳站到門邊聽壁根。喔,是三管家的女兒妮子與姊姊在說悄悄話。姊姊一個人住兩間屋,外間一臺織布機,內間是臥室。

半年前在東明縣老家,鼠妞母女倆農閒在織房,農忙到廚房。到了衛南縣徐莊後,開始半個月搶播冬麥,人力緊缺,母女倆在廚房管飯管水。搶播冬麥結束,鼠妞再也不管廚房的事,專在織房做女紅。

三狗子成了管村外田地的三管家,為了有事及時商量,徐蓋讓三狗子全家人住到隔著一層壁的院子。三狗子的婆娘在大廚房勞作,幫襯著徐夫人一家人的衣裳洗洗刷刷。有個女兒屬兔,與鼠妞隔著一牛一虎。

兩個齊整的少女挨著小油燈,把麻紗繞到三寸長空心蘆葦杆上,用作織布木梭中的紗穗子。織一天布需要上百個小紗穗子。燈光閃爍少女的面龐,白裡透紅的膚色時亮時暗,隱隱約約感覺特別美豔。兩少女嘻嘻笑語:“姊,我今天挨娘打了兩頓屁股了。”

“咋啦?”鼠妞眼睛看著紗穗子,手不停繞麻紗。

妮子一手在竹籤轉動蘆葦杆,一手掐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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