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份自信。眾位看法如何?”
“孩子們學匠作手藝,那好哇!只是投師學藝理應收取拜師費,咋辦呢?”眾人聽了興奮轉而沮喪。
“叔,你把先前那批來的當家人叫來議事。”眾人瞬間即到齊了。徐蓋說:“鄉親們,大夥兒看得起我徐蓋,奉我為莊主。我不能為大夥兒謀求富與貴,但是我保證大夥兒吃飽飯,穿暖衣。要為大夥兒謀建一個安寧,飽暖的家。你們走南闖北,有誰幹過木作、鐵作、磚瓦匠?”
“新建洛陽城時候,我在鐵作坊幫爐,鍛打普通鐵器還行的。”
“我仨人在建洛陽城時做磚瓦坯,幫工燒磚窯。”
“我倆在洛陽城做過木作,洛陽城建好之後,咱倆失業四方流浪討生活。”
徐蓋大喜道:“好,好好,咱要建好徐莊,需要好多匠作工。年紀的後生仔願意學習匠作手藝,拜託各位帶一帶,幫一幫。”
領頭那位彪形漢子說:“咱們不指望富貴,只希望有一個安定溫飽的家。飲水不忘掘井人,咱們會盡心盡力做事的。”
徐蓋問:“你叫啥名字,會啥手藝?”
“我兄弟排行第三,屬狗,他人叫我三狗子。木作手藝不算精巧,修修農作用具還算將就。田間耕耙耬耥,樣樣都行。”
“三狗子?山狗!有地方把豹子稱為山狗。看你蠻有豹子精神氣,你替我管理開荒種地。可好?”
“好哇,我盡力盡責管好田地。”
“自今日起,不叫三狗子。大夥兒稱他三管家。”
三管家?自個兒的人管理自個兒,眾人心情愉悅,幹活更加勤奮賣力。
冬寒過去春開凍,驚蟄春麥立夏谷。今年春暖,雨水時節,向陽地已經開凍。大男人們在練習使用曲轅犁,以往都是雙牛抬槓拉犁,男子漢牽著雙牛前導。如今單牛拉犁,女人孩子都能牽牛前導。眾人感到新鮮好奇。勁大力足的好牛都給其他男子漢牽走了,剩下一隻溫順老牛。
三管家用這隻老牛練習曲轅犁,管家叔為他牽牛繩,幾十個來回,三管家熟悉了曲轅犁耕田技巧。聽到徐夫人喊話,管家叔有事走了。丟下三管家一個人閒著無事,何不一人試試老牛?這隻老牛行走緩慢,但是善解人意。
三管家提犁吆喝牛,下犁、牛拉犁直行、左拐調頭,右拐調頭。三管家試了幾個來回,竟然是得心應手。三管家高聲叫喊:“來看,快來看,這條牛神了,不用牽牛鼻繩,自個兒認道了。”
眾人跑近來一看,嗨,還真行。徐蓋父子都趕過來看稀奇。徐蓋眼睛看了不過癮,乾脆親手掌犁,還真的行。大聲喊:“你們都試試,還有其它牛咋樣?”
大夥兒各自試試單人駕牛耕地,幾個來回,十條牛之間另有兩條也能自個兒認道。徐蓋歡喜得手舞足蹈:“行,行,多練練,單人駕犁不用人牽牛鼻子繩,一定都行。太好了,省下好多人力。鄉親們,驚蟄之前再種一千畝春麥。”
驚蟄之前種完春麥,徐蓋領人割草上垛,做土坯燒磚窯。立夏到了,冬麥孕穗,又得搶時節種粟子。
單雄信從外面回到徐莊,看到徐莊幾個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心情非常舒暢。徐蓋說:“已著手製坯燒磚,準備建座徐家大院。”
單雄信說:“翟法曹有個知心朋友精通堪輿風水,名叫賈雄。請他來看看風水,堪定主房位置。”
懋功說:“阿兄,我用你的小牌牌在東郡府市肆幾個商戶賒欠了好多物事。早麥將收穫了,我得去東郡府與幾個商戶合計約定,啥時候送麥子還賒帳,讓他們提前準備好倉庫。”
“徐公子,你與懋兒明天早去早回。”
單雄信、懋功找到了風水大師賈雄,三人邊行邊聊。懋功問:“你是本地有名望的陰陽大師,知陰陽、擅長占卜、精於堪輿風水,如此有名望的能人,為何不騎馬而騎小驢子呢?”
“小懋功呀,你可知道,我常出入官府,哪能騎高頭大馬?若是騎匹駑馬,還不如騎驢子有文雅氣質。”
單雄信打趣道:“訟師爺的三寸不爛之舌,指鹿為馬,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好馬要被徵為軍用,還說犟驢子有文雅氣質。歷代有多少文雅氣質的王公大臣,騎著驢子上朝見皇帝?”
懋功問:“賈大師,假大師,亦真亦假。你怎麼與翟法曹成為知交摯友的?”
“這是因緣,就如你與單雄信那樣。”
單雄信搖頭大笑:“不一樣,不一樣。我主動結交懋功,是義氣相交。你攀附翟法曹,是利益所求。翟法曹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