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控制兩個水驛站只需一千人。秦叔寶與羅士信這兩軍長途巡邏,駐營相距一百多里至二百里之間。咱們還是兩個千人隊兩個方向警戒,等待他倆望到煙火報警再合圍,至少三個時辰。咱們貨早就撤退回來了。”
單雄信說:“我領兵堵截滎陽方向。懋功,你領兵堵截宋州方向。翟大哥坐陣中軍,圍困水驛站官兵。”
“從老寨守兵中調一千人圍困兩個水驛站。其餘的人與牲畜馱貨隊伍,按原先既定策略不變。”翟讓下令從老寨抽調的一千寨兵,第二天到了軍營待命。
密探來報,秦叔寶與羅士信相隔一百五十里駐營。三雄決定,立即發兵控制中間兩個水驛站。一切順利,水驛站守軍被堵在院堡中,露頭就挨箭。守軍只能點火燻煙報警。煙火警訊一站接一站傳向遠方。
在外圍困的瓦崗兵喊話:你們點菸火報訊息,咱們在外邊甩草把,幇幫你們的忙,把院堡中的草房都燒了,煙火大一點,望得清楚。
“不,不能燒。好兄弟,咱們都是有老有少,好漢手下留情。”
“不燒房子也可以,把弓箭刀槍丟到牆外來。”一會兒功夫,牆外丟了一堆兵器。三個時辰到了,瓦崗兵耀武揚威列隊遠去。官兵幹瞪著眼,手中沒有了兵器,無可奈何也。
單雄信領一千人馬守在三十里之外的地方。秦叔寶按預定行軍規劃越走越遠,望到煙火烽警訊立刻回軍救援。步兵一個時辰二十里地已經是上限,三個時辰過去,前方探馬來報,盜賊早已撤離。
徐懋功在東方三十里外警戒,羅士信的軍兵原本紮營蠻遠的,今日行軍方向朝著御河劫貨地來了。
翟讓約定警戒三個時辰撤退,時辰已到,徐懋功下令回軍。遠方一支騎兵隊飛馳而來,繞陣飛馬疾馳。
徐懋功向部下喊話:這隊騎兵意圖滯緩我軍的速度,等待後軍合圍。這些騎兵長途賓士幾十裡,馬力疲憊不支,不要理它。咱們以隊為方陣,張弓挺長槊,按預定方向,全速前進。
一個時辰後,遠方旌旗招展,羅士信的大軍追來了。徐懋功親領一團兵壓後陣,掩護四個團瓦崗兵上船離開岸灘。
羅士信大呼:“賊冦船不夠,殘餘盜賊留在灘頭走投無路。立功報國,奮勇殺賊,將士們,衝啊!”
船上強弩射來一支又一支哨箭,飛越瓦崗軍上空,帶著呼嘯聲落入官軍陣中。官兵軍隊追擊速度緩一緩,羅士信大喝:“花裡胡哨的飄箭不傷人,快追盜賊!”
徐懋功領頭走入水中,兩百人隊伍魚貫疾去,轉眼間涉水兩百步之外的河中間。徐懋功讓兵士向南岸招手喊話:羅士信將軍,來呀,歡迎到瓦崗寨作客!
羅士信追到河灘,揮槍直指對岸大喝:“追!追!追!”
前鋒一隊士兵爭先恐後涉水追過去,剛剛入水幾十步,個個哇哇叫喚:陷腿,陷腿,拉我一把,拉我一把。
這一隊士兵抓住槍桿爬上岸灘,唉,淤泥有膝蓋那麼深。羅士信不信邪,腦子一轉彎,明白了其中道理。大喝一聲:“水底有暗道,單列隊,走直線,追!”
主將命令,必須要執行。一個隊正領頭先行,本隊五十個兵士單隊跟隨其後,還真是不陷腿。羅士信洋洋得意,瓦崗賊,不要猖狂。不滅瓦崗賊,對不起大隋皇帝楊廣為我畫像表彰的殊榮。
千步寬的大河,河中間有幾隻小船插篙錨定。船上有四石強弩,船上人用絞杆絞索上弓弦,搭上一根六尺長的木杆。木杆粗頭在前,細頭在後,細頭還紮了麻布飄帶。
瓦崗士兵喊話:羅士信將軍,送你一塊麻布巾,給你擦擦泥水。“嘭”的一聲弓弦響,粗木箭飛向水中的官兵隊正。隊正用腳掌探索水底前行,沒注意兩百步的遠方來箭。“啪”的一聲,粗木箭正中胸腹,身子一個蹌踉跌倒水中。後邊單列隊的兵士忙去拉隊正出水,忙亂之中側移位置,又是許多士兵陷入淤泥。
河北瓦崗兵士哈哈大笑。羅士信惱羞成怒,又是無可奈何,只得下令回軍。
羅士信回想這次與瓦崗軍對陣,瓦崗軍沒有射箭迎戰。觀看瓦崗軍前一批發射的響箭,都沒有銅鐵箭鏃。這一次是一頭大、一頭小的木杆,用麻布帶做箭尾平衡飛羽。看來瓦崗軍缺銅少鐵,大號銅鐵箭鏃太費料。
瓦崗軍缺少箭鏃,回去向大將軍張須陀稟告,發兵大河以北,直攻瓦崗寨大本營,一戰而踹除瓦崗賊老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