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裴寂,實封一千五百戶。
二等勳,長孫無忌,王君廓,尉遲敬德,房玄齡,杜如晦,實封一千三百戶。
三等勳,李孝恭,李藝,柴紹,長孫順德,實封一千二百戶。
四等勳,侯君集,張公瑾,劉師立,實封一千戶。
五等勳,李世積、劉弘基,實封九百戶。
六等勳,秦叔寶,程咬金,高士廉,宇文士及,實封七百戶。
七等勳,唐儉,竇軌,屈突通,蕭瑀,封德彝,劉義節,安興貴,安修仁,實封六百戶。
八等勳,李靖,李孟嘗,段志玄,張亮,公孫武達,寵卿惲,杜淹,錢九隴,樊世興,元仲文,實封四百戶。
九等勳,馬三寶,張長遜,張平高,李安遠,李子和,秦行師。實封三百戶。
實封二百戶,李客師,長孫安業,張士貴,獨孤彥方,鄭仁泰,杜君綽……。
李世積說:“臣與劉弘基並列實封九百戶。劉弘基助太上皇起義兵在先,臣歸唐在後。劉弘基首渡黃河,克馮翔,佔扶風,首戰長安城。太上皇入長安城,劉弘基為首功。臣與劉弘基並列九百戶,知足了。”
“請你點評眾位功臣是否相宜。”唐皇世民徵詢李世積的想法。
“陛下與眾臣公議,應無謬誤。只是李靖勳賞第八等,實封四百戶。出乎臣的意料之外。”李世積表明對李靖的關注。
唐皇世民說:“世積大都督之言,入木三分。李靖偕同李孝恭征服嶺表,大功畢成,當時李靖為副帥,只能將就。其實李靖於朕而言,功績在戰場之外。待後有戰事,以他為主帥,還他一個公道。”
“陛下,臣既已授任於幷州都督,願意早日赴任,不必等待授勳慶功宴,就此告辭。”
李世積退出殿外,杜如晦從側殿現身說:“李世積個性陰柔,李靖個性陽剛。陰柔耐擊抗打,陽剛鋒銳易折。二人若能組合,天下無敵手。”
唐皇世民笑問:“你如此評鑑二人?”
杜如晦說:“當年太上皇太原起義兵,李靖慷慨激昂,誓願千里告御狀。如若李世積遇到此事呢?必是等閒置之的另一種方式。”
唐皇世民說:“識量清舉,材推棟樑,非你杜如晦莫屬。朕故而以李靖為刑部尚書,以陽剛之氣對付陰暗旮旯陰謀者。當前國力不足以對抗突厥,李世積陰柔抗打耐擊,能捱過三年兩載幷州不受突厥侵犯,即可全力攻擊北胡大漠,以雪渭水斬白馬之恥。”
李世積偕李孟嘗將軍去兵部領得軍符,回家向父親徐蓋辭行。
舒國公徐蓋,官授散騎常侍。初一月半大朝集、大慶典、皇帝出行,散騎常侍:列班朝堂。平日裡賦閒自在,打理城外的五十頃田地農莊。
老夫妻倆坐在廊下歇乏閒話家常。老門人報訊,大公子回來了。徐蓋起身眺望,兒子已進院門。世積疾步上前拜見父母。“耶耶、阿孃,皇上讓我任職幷州都督,即日便啟程赴任。耶耶,你剛才看啥呢?”
徐蓋說:“懋兒,我在觀察蜘蛛織網捕蟲。看你眉開眼笑,是人都知道今日事務順利。身在官場,可得收斂自律。大男人必遵聖人古訓:喜慍不形於色。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天生萬物,各有生存之道。觀看蜘蛛如何織網求生存。屋簷與樹相距一丈遠,蜘蛛凌空結了一張大網。風吹蛛網晃盪,蜘蛛蜇伏不動。蜘蛛有超強的感知能力,能辨別飛蟲撲網與風吹晃網的區別。蜘蛛待飛蟲粘網精疲力竭,再吐絲纏繞牢固,方才慢悠悠享用。
你去幷州府任職,面對強敵突厥汗庭。首要織網,編織一個明的、暗的、龐大的人脈網路。知敵、知友、知己、知上司,方可安身立命。大唐立國九年,幷州府前後近十個軍事主管,沒有一個好下場。李仲文、劉世讓……等,都是能人,被他人告發而亡,可悲可嘆。幷州府是非之地,必須要謹之慎之。”
“兒謹記耶耶、阿孃訓誥。”李世積與衛士打點行裝,告別耶孃,赴邊禦敵。
父親母親倆老人,立在大門外,眼望兒子走在皇城橫街,一步一個腳印,遠去北強抵禦強敵,一直望不到兒子的身影……